1965年10月19日,农历九月廿十五,星期二,宜婚娶、开市、祈福、入宅。
这日子,可是小江的七舅姥爷查了万年历,才定下的。
跟江大军印象不一样,这个时候还是有算命先生以及风水先生的,只不过,很多人不会在大街上明着行事了,去某家做事,他们都要偷偷摸摸的,比如,给自己安插一个与主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身份。
今儿算是烧炕了,江大军作为主人,扛着一袋米,第一个进门,身后父母兄弟姊妹也都拿着东西进来。
然后,赵秀英把家里的窗帘都拉上,偷偷摸摸的拿出几块神位,上香,烧纸,供奉。
最后才是开火,老赵在小江新屋的炉子上煎炒烹炸,一家人饱饱吃了一顿。
晚饭过后,大家都回老宅了,大民却籍口留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要钱的话,等过两天工资下来再说。”
倒不是推脱,小江的小金库,这几天因为房子装修、以及购置家具,都耗空了。
江大民尴尬一笑,“哥,不是找您要钱,是找您帮忙,把我的刀叉子要回来。”
小江眉头微皱,“我给你的银叉子,这就弄没了?”
“那个,也不算弄没,您不是说这东西不要随意拿出去显摆嘛,我就在咱们院显摆了,然后就被棒梗看上了,他说拿去看看,我就递给他了,谁知道他拿到后,就跑回家了,我追到他家门口,他就是不开门,我也没办法,”大民右手摸头,不好意思道。
“怎么不去找大国帮忙?”
江大民振振有词道:“那个我是哥哥,怎么好意思找弟弟帮忙呢?”
说的好有道理,小江竟然一时间无法反驳,只得拉着这个沓货弟弟,去中院了。
老贾家一向开饭晚的,老江小江上下班靠两个轮子,老秦只能靠自个的两条腿,通常小江一家吃完饭好久了,秦淮茹才回家。
一进中院,小江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这是什么日子,棒梗家怎么会炒肉,该不会棒梗把你的银货换钱买肉了吧。”
大民也是紧张了一会,随后道:“应该不会,这些日子,张大妈家每天都吃肉的,总不能每天都是用银叉子换的吧。”
关于四合院诸人的家事,小江还真不如大民知道的清楚,大民可是整天跟全院的孩子一块玩的。
小江想了一会,上前敲门,“张大妈,棒梗在家吗?我是前院的大军,找他有点事。”
过了一会,屋里贾张氏回道:“棒梗出去玩还没回来呢,大军,你换个功夫再来吧。”
小江眼珠子一转,有办法了,“张大妈,我是来救棒梗的,您要不开门,我就去找公安了叫门。”
贾张氏现在最怕‘公安’两字,开门笑道:“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叫什么公安啊,你们兄弟找棒梗什么事啊?”
江大民愤愤道:“我就想问棒梗要回我那把银叉子。”
贾张氏皱眉道:“银叉子?棒梗倒是拿回来一把,说是地上捡来的,你说是你们家的,上面有什么记号吗?”
小江气笑,拦住就要进屋自己找的大民,开口说道:“嘿,张大妈,您内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这叉子上有记号的,上面刻着老莫的标志,还有用俄文写的老莫的全称。”
“那也不能说是你们家的,我们在地上捡的那把,也有这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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