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演戏是给外人看的,咱们之间,不用这么演。”刘强淡淡说道。
“谢将军,如果不是将军提拔小的,小人还不知道在那个山沟里面混日子,更不要说有今日之局面了。”
“嗯,你能得到皇帝青睐,是你的本事,如今朝堂之上,都是老子的政敌,你平时多看多想,不要没事就为我出头,明白么?”
“将军,小的知道了!如今朝堂之上,文官一手遮天,哪怕是皇帝也没法阻拦,但凡是对将军有利的圣旨,要么飘没,要么拖个两三个月,要是对将军不利的旨意,只需要十几日就能赶到,像这次,我过来传旨,也不觉得车马劳顿,二十天就到了,堪称神速!”
刘强不以为意:“这些我早就知道,不用在意,耍这些小手腕,没有多大意思,不过现在却有一件要紧事,需要你早些入手。”
“将军请讲,小的全部照办!”
“如今天旱,沧澜洲和乐山乐水都糟了兵灾,百姓食不果腹,你好好看看,虎头找个机会,奏请圣上赈济三郡。”
傅隆点头应下,又说了朝廷上的局势,刘强忽然想起熊成斌,就问起来。
“熊督师这次中了白鹭党的圈套,到了辽北之后,鞑靼人没来,粮草时有时无,将他的嫡系一万精锐饿的走路都打晃。然后兵部尚书弹劾熊督师畏惧不战,陛下自然大怒,下旨强令熊督师带兵出击。
等到熊督师带着自己一万精兵赶到会合地点,却发现两路友军没来,鞑靼人先来了。一番血战之后,一万人全军覆没,熊督师战死,两天后,两路援军才到,也只是给熊督师收尸!”
刘强大开眼界,原本以为光头强已经够坑的,却没想到九边坑起人更厉害,连督师都敢坑,还坑的这么理直气壮。
“失期当斩,这些人难道就不怕砍头么?”
“将军,根本没有期限,熊督师是孤军冒进,后面来的两支军队是过去策应,不但没有罪过,还升了官。”
傅隆见刘强不懂,就特别说了下朝中情况。
熊成斌是三朝老臣,资历老,属于元化一系,而兵部尚书陈甲、两位阁老属于白鹭一系,两派从神宗皇帝时期就打过交道,当时一起对抗首辅。
等到首辅倒台,两派立马从盟友变成对手,争斗了六十年,元化一系逐渐失势,白鹭一派则赶尽杀绝。
这次坑死熊督师,算是开了一个坏头,其他派系的大佬人人自危,就连四大国公都知晓厉害,不敢出征辽北。
以崇政帝的脾气,自然是谁挖坑谁填坑,于是陈甲只能挥泪上任,填上辽北的坑。
陈甲是白鹭派的中坚,被当做白鹭派的下一任派首培养的,去了辽北自然是各种照顾,就连一向克扣三成的辽饷,都变成了足额发放。
只是一说到出兵,吴家袁家就一概推脱,他们到不敢坑白鹭派的大佬,但是让他们过去拼命,他们也是不干的。
要不是朝中无人提及,刘强这边又牵扯了崇政帝的注意力,这个陈甲说不定也要被迫出征,就是不知道那时,辽北这些武将,会不会再坑陈甲一次?
跟傅隆谈过一番之后,刘强对于天下大势了解了一半,剩下一半,都在长江南边,暂时也没有什么必要了解。
归纳起来就一句话,坑货无数,任凭你是天大的英雄,到了那边也要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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