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双喜就带着李月浓所需要的针和热水折返回来。
李月浓拿着大号的绣花针,对双喜吩咐道:“脱掉他的上衣。”
“啊?!”双喜毕竟年岁小,听见了一个姑娘家家要脱掉自家公子的上衣,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李月浓白了双喜一眼:“我一个女儿家都没不好意思,你害臊个什么劲儿,我是大夫,在我的眼里没有性别之分,赶快脱掉他的衣裳。”
宁远书虽然不能动弹,但听觉、视力却没有什么影响。
他的脸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够滴出血来似的,他紧闭上了眼睛,浓密颀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李月浓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失笑。
双喜脱掉了宁远书月白色的锦袍,不得不说,他的皮肤极好,没有任何的瑕疵,如雪般白皙,如玉般细腻。
李月浓伸手落在了他胸口的神封穴,然后一针刺了下去。
“噗”的一声,一股暗红色的血液瞬间喷了出来。
李月浓紧接着将针刺进了宁远书的气户穴、幽门穴,他背后的大椎穴、风门穴、心俞穴。
宁远书忽然感觉一股气流,顺着自己的鼻端涌入肺部,再通过每一根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呼……”
他吐出了胸口的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似的瘫在了轮椅上。
“姑娘,我家公子他……”
李月浓用宁远书的汗巾擦了擦手上的血:“一时半会他还死不了。”
她坐了下来,端起了茶盏,轻啜了一口,抬眼看向了双喜:“我上次开的药,他没有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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