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阳已经离家十年了,他站在城登县的街道上,四下看去,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竟然没有一点点回忆里的景象,努他在力的回忆想找出一点点熟悉的东西。
他独自站在那里,一直到身后的秘书过来,打断了他的回忆。
“沈总,时间不早了,再晚的话就赶不上饭点了。”李秘书已经跟着他两年了,从来没见过杀伐果断的沈总露出那样脆弱的神情。
“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们不在县城吃饭,让你准备的衣服准备好了吗?”沈南阳没有回头,他的神情淡漠,有无数的谜团萦绕在他的心头。
十年的时间,南星和南月也早就到了婚龄,她们的婚事是自己张罗的吗?当大哥的缺席了那么多年,她们会不会怪罪他?
他前年从港岛回羊城的时候,才发现他邮寄的那些钱,全都石沉大海,回执原封不动的堆在了他租了十年的小屋子。
沈南阳穿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古人云近乡情更怯,就是他现在的心理。
换上李秘书找来的服装,他背起了十年前离家的那个包裹,一步一步的往元海村走去,以前觉得村子和县城那么远,要走上足足二十五分钟。
现在一步步的走回来,沈南阳觉得距离那么的近,元海村这几年的发展停滞不前,村委会各有各的意见,没有一件事情能达成一致。
他走到村口也没遇到人,沈南阳心里唏嘘,他想快点见到俩妹妹,他要告诉她们,现在大哥有能力了,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了。
可是他竟然找不到当年的屋子了,现在的打谷场都盖起来了房子,他们兄妹三个的那个小房子,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沈南阳在村里转悠了很久,记忆里的草房子也已经变成了三间大瓦房,他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村委会,不管如何,那是属于他的地方,不能推了也不说一声。
至于沈家,他不想去管,当年把自己兄妹三人赶出来,就代表着已经恩断义绝了,现在他看着自己的衣服,倒是有点鸡肋了
他背着那个破包,走进了村委会,没多久就见到了王建国,王建国见到他还一脸的激动,当年他和沈方海可是好兄弟。
只是问起了他的两个妹妹,王建国的话让他如坠深渊,南星竟然没了,他的妹妹啊,跟在屁股后边叫哥哥的妹妹啊!
沈南阳的口里一口腥甜,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的眼前发晕,可是他死死的克制住了,半晌才找回了他自己的声音。
“是谁害了我妹妹。”
“南星是出了意外,南月出事儿了,她一听说就急了,本来就劳累了好几天了,一头栽到了水泥池子里。捞上来的时候就没气了,丧事儿是你舅家办的,你姥姥当时听了消息就不好了。
你姥爷的腿不好了,已然是下不来床了。南月……”
“南月怎么了?她还活着吗?”沈南阳再也没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活着,孩子都八岁了,你先别急,我让我儿子回来带你去找南月。她婆家在这一片还是挺有名的。”
王建国看到沈南阳的样子,怕他想不开,毕竟家里人没有一个全须全尾的了。
八岁,八岁,也就是南月在他走的第二年就怀孕了!
他要看看,是谁欺负了南月,是谁!沈南阳咬紧牙关,他的妹妹啊!南星,你要疼死我吗!
王建国的儿子来的很快,他对沈南阳还有印象,不过他俩不是一个年龄的,以前也在一起玩过。
“南月这几年也难,前个儿我去看了一眼,她婆婆对她也说不上好,现在你好好的劝劝她,劝她离婚吧,她那个对象叶浩然上了大学以后,就回来了两次,已经三年不回来了。”
王斌看了一眼沈南阳的穿着,心下叹息,看样子也是个自身难保的,这几年虽说他让老爸叮嘱着,时不时的照应着,但是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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