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他的手腕往后一掰,方敬尧下意识的地便松了手,尽管他眼里心里有很多的不甘,可仍旧不得不承认,自从他的琵琶骨被穿破之后,他的功力就远不如周见深了。
周见深幽幽道:“连我的一招都挡不住还想重新带兵打仗?未免太过于痴心妄想了些。”
方敬尧闻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眼底光彩尽褪,逐渐变得麻木。
周见深一把甩开他的手挺直腰板,稍微理了理领口的褶皱,便开口解释。
“把方知尧拉下浑水的不是我,更不是笑笑,而是这令人可悲可叹的世道!从他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想方设法地想要让他远离那片海市蜃楼,可他为了你和方家就是心甘情愿的越陷越深,除了暗中帮衬着,我也无计可施了。”
方敬尧深知自己的弟弟脾气有多倔。
了解他们兄弟俩的都会说他这个当大哥的更像父亲,可实际上知尧比他更像,尤其是那个倔驴脾气,但凡认准了一件事,不一条路走到黑是绝不可能回头的。
别说周见深无计可施,便是他这个当大哥的也被拿捏得死死的,除了听之任之就别无他法了。
他今日之所以越狱而出,就是心里憋着气,想着来清风阁找找茬,撒撒气,顺便和周见深商量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未曾想还是没能躲过被他反将一军!
也罢!
横竖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方敬尧也认了,但周见深必须得答应他个要求,否则他就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日日来清风阁溜上一圈。
周见深能躲的地方也左不过那么几个,大不了掘地三尺,方敬尧就不信这样都找不到他!
但方敬尧也远没有想到,这厮听了他的要求后竟是直接应下了!
甚至当场就要命人给他伪造假身份,想方设法上户籍,连人皮面具都备下了十几张,似是在他之前便有了同样的想法。
看着瞬间忙碌起来的所有人,方敬尧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疑惑又戒备地看着周见深,片刻后直言道。
“你又想搞什么鬼?你这样……搞的我心里不上不下的不说,后背还隐隐有些发凉是怎么回事。你瞧你瞧,汗毛都竖起来了!”
为了证明所说是真,方敬尧还特意撸起衣袖给周见深看,晒的黝黑的胳膊此刻布满了伤痕,横七竖八,彼此交错,好似一条条狰狞的蜈蚣趴在上面,令“欣赏”的人不寒而栗。
周见深只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你的汗毛有没有竖起我不关心,但我可以明确警告你,倘若你再执意纠缠下去,便休怪我手起刀落剃光你的汗毛,让你做头秃毛狼!”
说罢,周见深扭头就往外走,恰逢石斛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见他身后还跟着条令人讨厌的尾巴,登时皱紧了眉头。
“阁主,现下范家什么人都有,您带着他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平常您要怎么疯怎么闹都无所谓,可今日之事牵扯到笑笑,还恕属下不能继续纵容您了!”
石斛的话让大堂的气氛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而这沉寂中还隐约透着股不易察觉的诡异。
了解他们的人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这些年究竟是谁纵容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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