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纲就要去找马上前方找李元吉。
褚遂良和高侃哪敢让他一个人骑着马去前方晃荡啊,当即拦在他的面前,又是哀求,又是说好话的劝起了他。
李纲也不是那种喜欢欺负小辈的人,在惩罚完了两个小子说谎的罪责以后,这才停下了找马。
就褚遂良和高侃那点道行,在他眼里都不够看,褚遂良一开口他就看出了褚遂良是在说谎了,他之所以没有戳穿,反而顺着褚遂良的话说,就是为了给褚遂良一个教训,让褚遂良长长记性。
在两个小辈狗腿似的跟在他身后开始捶背揉肩了以后,他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主人似的招呼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守卫给他上茶,上茶点,然后就在两个小辈伺候下,悠闲的品起了茶。
他为什么这么做,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他这是在耗,在等,等李元吉耗不起了,等李元吉等不起了,主动露面。
他如今都光荣退休了,有的是闲暇时间,耗得起,也等得起,可李元吉督管着前方的战事,是一刻也耗不起,一刻也等不起。
他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过了,一应的战报文书、军需文书,全在行辕内放着。
除非是李元吉不在乎前方战事的变化了,也不在乎大唐的输赢了,不然肯定得回来。
所以他决定来一个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
傍晚时分,行辕一侧的校场棚舍内,李元吉在褚遂良进入棚舍以后,就迫不及待的问,“李公呢,可应付过去了?”
褚遂良微微弯下腰,施了一礼后,苦着脸道:“李公在行辕内住下了,还让臣给他去找铺盖……”
李元吉有些无语的道:“这老倌,这是料定了我会回去,所以想守株待兔!”
说完这话,李元吉看向褚遂良道:“你这样,你去帮我把行辕内的所有文书全都搬出来,送到此前李世勣他们驻扎的中军大营,我去那里避一避。”
褚遂良听到这话,脸色更苦了,为难的道:“臣倒是想帮殿下分忧,可李公到了行辕内以后,就将所有的文书给占下了,说要好好的审阅一番,匡扶一下殿下的得失。
李公已经快要八旬了,是我大唐少有的人瑞,臣可不敢从他手里生抢,要是将他气出个好歹,或者让他磕着碰着了,那臣的父亲非从长安赶来此处杀了臣不可!”
李元吉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良久以后,再次无语的道:“这老倌是跟我杠上了!”
要不是念他年迈,对大唐又有大功,非折腾死他不可!
老年人是最脆弱的,即便是看上去无懈可击,也很脆弱,几乎可以说是一触既溃。
所以要折腾李纲的话,办法有很多。
褚遂良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李元吉思量着道:“你这样,帮我盯着老倌,一旦老倌心情好了,立马过来告诉我。”
这种事情如果避不开的话,那就只能面对。
不过面对也讲究个方式方法。
如果在李纲还在气头上的时候,去见他的话,那他铁定会喷人一脸唾沫。
但要是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去见他的话,那说不定能避过这一遭劫难。
“臣明白,臣马上去盯着。”
褚遂良痛快的应了一声,赶往了行辕。
只要不是让他去直面李纲,让他干啥他都答应。
……
翌日,天麻麻亮的时候,褚遂良赶到了棚舍内禀报,说李纲起了个大早,吃了一碗肉糜,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有笑脸。
李元吉知道机会来了,当即就带着褚遂良赶往了行辕。
到行辕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李纲在立马哈哈大笑,并且一边笑一边在夸赞人,“这猴崽子还真够厉害的,一个多月的时间,连破西域六国,扬了我大唐的国威,不错不错……”
“李公说的在理,侯君集确实挺厉害的。”
李元吉一边顺着李纲的话说,一边迈步进了行辕的门槛。
李纲听到李元吉的声音,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并且还不咸不淡的道:“殿下说笑了,草民一介苍首,能说出什么在理的话!”
李元吉看到李纲这个反应,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火,也没有厉声惧色的喷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即,李元吉脸上挤出了一个笑意道:“李公说笑了才对,在大唐,谁不知道您李公所说的话句句在理。”
“哦?”
李纲故作不知,疑惑道:“是吗?”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那是当然!”
说着,李元吉已经走到了行辕的正中,在最高的坐榻上坐了下来,并且吩咐守在门口的人上一些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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