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陈卫东的瞳孔瞬间缩了起来,杀气在他眼中翻滚,看起来甚是可怖。
不过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几年军旅生涯的训练结果,早就将他锻炼得心志坚固,处变不惊。
“别闹,你想死啊……”那边传来一阵笑骂声,紧接着又是一片滋滋啦啦的嘈杂声,最后才是顾小虎的那个粗犷嗓子:“喂,东哥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坤那小子又在瞎闹了,没吓着你吧?”
“你觉得呢?”
“我呀,我觉得东哥你一身虎胆,怎么可能……”
“行了,别废话了,到底什么事?”
“靠!东哥你还好意思问我,你都回来几天了?弟兄们都等着跟你聚一聚呢,你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干啥?躲家里绣花儿呢?”
“哦……”陈卫东敲了敲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行,你们在哪儿呢,我这就过去。”
“城东金茂大厦你还记得吧,对面有家好再来饭店,我们都在这儿干牌呢,等你哦。~”
“OK。”陈卫东挂掉电话,回屋去换衣服。
“来福,别乱跑。”小雪追着小狗到了客厅里,正撞上准备出行的某人。
“咦,陈大哥你去哪里?”
“出去跟哥们儿吃个饭。”陈卫东随口答道。
想了想,这货又补了一句:“对了,我中午可能来不及,你们自己解决,记得少吃点,等我回来,就给你们整一道家乡菜。”
“好!~”小雪抱着来福,笑靥如花。
……
城东好再来饭店二楼,某人一上去就遭到了一帮人的热烈欢迎——虽然这帮混.蛋所用的方式稍稍粗暴了一些,但对于在部队久经磨练的某人来说,还不在话下。
“我靠!东哥你这肌肉怎么练的,跟钢板似的,打你两拳老子自己手都疼。”顾小虎甩着手,连声抱怨。
“就是啊。”旁边一个身穿夹克衫,头戴鸭舌帽的时髦小伙儿也跟着帮腔,“东哥你当兵的时候都吃的什么,大力丸吗?”
“大你妹!”陈卫东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爆栗。
这小子姓方名少坤,跟顾小虎是初中同学,一直玩得挺好。
想当初几个小兔崽子在学校里惹事儿,被高年级的欺负,后来被陈卫东知道了,果断纠集一帮兄弟伙子,带着家伙冲到那所初中,把领头的小子好一顿教训。
岂料对方也不简单,他叔叔就是混社会的,在本地道上也算一号人物。
亲侄子被欺负,那位大哥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天下午就带着人来了。
可惜,等着他的不是情报中的几个小混混之流,而是本地道上赫赫有名的一颗新星——威豪小俊哥。
那个时候的舒俊良才刚刚出道,但因为身手高超,胆色过人,加上特别讲义气,故尔名气很大,谁提起来都得竖一竖大拇指。
大哥不愿意跟这样的人交恶,互相放了一通场面话之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方少坤那小子因为这一出,果断放弃学习,跟着顾小虎混事了,不过他天生脑袋瓜子聪明,即便心不在焉,成绩一样可以保持在年级前十。
为此,小虎哥还曾嫉妒了好久呢。
后来听说这小子考上了名牌大学,不过那个时候的陈卫东已经当兵去了,因此没太关注。
时隔三年再相见,这小子还是印象里那副豆芽菜的身材,脸上随时都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有点玩世不恭的焉坏样儿。
一帮人进了包厢,陆续落座,陈卫东看了两圈,净是些生面孔,没有舒俊良的身影,不禁纳闷儿。
“东哥你别瞄来瞄去的了,良哥出门去办事,这会儿估计还在省外呢,你想见他,至少得下个礼拜。”顾小虎一边说,一边开了一瓶酒。
“哦,那行,咱开动吧。”陈卫东顺手捏起了筷子。
“慢。”顾小虎递上酒杯,笑得贱兮兮的,“东哥,你老实交代,这两天为什么不主动联系兄弟们,是不是光顾着在家跟二位嫂子缠.绵了?~”
一帮小伙子听到这话,登时乐了,都是年轻人嘛,对这种话题当然是十分感兴趣的,于是立刻就跟着帮腔起哄。
“别瞎说。”陈卫东撇撇嘴,没当回事儿。
“东哥耍赖了。”顾小虎早知道他会这样,干脆掏出手机,当场亮出了证据。
图片上这两个小姑娘,一个青春朝气,身材火辣,一个素雅清新,一看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至于长相,那更是不用提了,天生基因好,么得办法。
一帮小伙子你传我,我传你,全都眼睛发亮,嫉妒得简直要流口水。
以他们有限的词汇量,着实也找不出几个形容词来,翻来覆去不过是些“正点”、“纯”、“条子好棒”、“前凸后翘”之类的,实在贫乏。
还是阿坤那小子靠点谱,摇头叹气一番之后,居然掉了两句书包:“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花美,人更美啊!”
“啥意思,能说人话不?”顾小虎瞪大了眼睛。
“你个文盲!”陈卫东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笑道:“这是李白的诗,懂不?当年皇帝老儿召见李大诗人,要他给杨贵妃作诗,他就抖腕挥毫,一下子写了三首,牛13不?”
“哦!~李白啊,这个人我听过,不就是跟汪伦公然搞基的那个么?听说后来还加了个杜甫,玩什么三角恋,可带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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