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自己的这种变化,跟那次夜里,自己最后的昏迷有关,他并不知道自己磕碰到了什么东西,只记得昏迷前的场景似乎非常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难道是梦里?
好在吴晨虽然喜欢研究东西,无奈爱好广泛,很多东西都浅尝辄止,不算是特别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了,至少从目前看来是令人兴奋的事,不知道突然中彩票的人是怎样一种感受,总之他这几天是一直沉浸在亢奋之中。
理论他是搞不清,实践倒还可以,大不了累了躺床上迷糊一会。经过不停的实验,吴晨发现,除了能在一定范围内透视物体之外,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判定物体的成型年代,凝视的时候,物体表面会有一层光芒,那层光芒会随着物品的年代产生变化,存在一个频谱一样的变迁,但似乎又不止时间一种参数,跟宝物的自身的灵气或者宝气似乎也有关联。
为此,吴晨还专门找了一天下午,跑到省博物馆,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初步确认了这一发现,比如清朝的物件发出的黄光就要比明代的亮浅,宋代的物件发出的却是橙色。如果是现代的则是白色光芒。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狂喜的吴晨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把那些瓶瓶罐罐,连同上次在孔四哪里买的景泰蓝盘子都一股脑的拿出来,逐一看过,却都只有一层微弱的白光,虽是意料之中,却也不免有点失落,敢情哥们还真没有检漏的命啊!
最后在看令牌的时候,居然发现这块令牌没有光芒!只在表面周围有一层暗黑的东西,似有似无,真实奇怪!刚开始以为是材料问题,吴晨又反复看了几次,为了确定时间,他想了一个土办法,就是跟博物馆里,各个时期的标准器产生的光芒进行比对,发现并没有匹配的物件,就算是先秦的东西,也只是发着紫色的光芒。难道是已经超出了可见光范围?
如果从光谱的推衍来看,这根令牌至少得是春秋战国之前的东西,这令他惊讶不已:第一这材料看着不像青铜,而那个时候是没有铁制品的;第二如果令牌真是春秋战国时期以前的,那么暗道里那具尸体,就不大可能是这块令牌的原有主人,那时候还没有绸缎,至于是传承下来的,还是那人在漫长的岁月里偶然得到,就不得而知了;第三那个死了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哪里,身上除了一块令牌什么都没有?
吴晨越想越头大,不禁感叹,难怪都说知识就是金钱,这两种东西都是用时方恨少!最后发挥了一贯惫懒的优良传统,将令牌束之高阁。
而且,吴晨也发现了,很耗神,用不了一会,就会头昏脑胀的,至于有没有其它副作用,暂时还不知道。
“回头再说吧!”头疼之下,吴晨干脆不再多想,看了看窗外,无论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此时,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乌云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午后的天空已黑得好像半夜,紧着狂风大作,呼呼的叫嚣着穿街走巷,窗外一株石榴狂躁的舞动着,为数不多的几片叶子眨眼间便被吹得无影无踪。
极端环境总是令人心神激荡,吴晨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莫名的兴奋了,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吴晨站着看了一会,直到雨点啪啪的拍打着玻璃,视野顿时混沌了起来,全城都蒙在一片水帘之中。这雨声屏蔽了城市所有的嘈杂,天地间顿时单调了起来。
“呜哇哇~~神马情况!!”心神激荡之下,吴晨忍不住跑到阳台上,对着外面的风雨狼吼一声!太久没有这种激情了!
这是他们单位的宿舍,宿舍是八十年代建筑,老旧的七层水泥房。吴晨住的是一个五十平米的小单间,带有独立卫生间与一个小阳台,每月交给单位三百元租金,相对外面来说要便宜多了,这就是最大的福利了!虽是在偏僻的城中村里,但吴晨一是贪图便宜,二是贪图这里保留着老旧的林荫道,空气比城市中心好得多
宿舍的厨房与小阳台相连,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吴晨,每天下班后都给自己熬一锅粥,就着家乡带来的萝卜干,加上一些油炸花生米就是一顿简易晚餐了,偶尔也炒一盘青菜。因为懒得收拾厨房,大动干戈的事,基本不干。
像他这种每月总收入四千多元的小公务员,没有家里老人的资助,想在广府这均价近三万的地方,买一间自己的房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现在的单位早就没有了分房福利,而按照目前的工资,吴晨算了一算,按照房贷利率作为贴现率,工作一辈子,不吃不喝,总收入也就能买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难怪现在都说这一代人花光了上一代人一辈子的积蓄,才能买一套房。
哀莫大过于心死,对于买房这种完全无望的事情,吴晨干脆完全不去想了。
如果自己租房子住,每月衣食住行加上月租就基本成了月光族了。所以单位里不少跟他一样的年轻人,都选择住到这偏僻的单位宿舍里,相互取笑着猴年马月才能攒够“老婆本”。
发泄一通之后,吴晨点着一支烟站到阳台上,外面雨后初晴,充满了淡淡的泥土与绿叶的味道,恍惚又回到了老家乡下,黄昏时节,炊烟袅袅,鸡鸣狗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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