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智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回去好好考虑的,然后尽快给您一个答复。”
举起酒杯,苏智与张德仁继续喝,继续聊。
聊了半天考公务员当官的事儿,苏智差一点把他要跟张德仁说的正事儿给忘了。
“张叔,我问您个事儿。伍家喜这个人您肯定知道吧?”
“知道啊。”张德仁笑了笑说道:“你和他的事儿我也多少听到了一些,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去我那收保护费,本来我也不想那么过激,但是之前他欺负过我哥,和一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实在是气不过,所以就教训了他。在吃饭之前,我跟这儿的李老板也聊了一会儿,他说他也挨过伍家喜的欺负。”
“你知道伍家喜他姐夫是镇长崔成钢吧?”
“我听说了。一个镇长就这么嚣张吗?欺男霸女,横行乡里,难道上面就不知道?”苏智想想就觉得气愤。
“当然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啊,这两年镇上没少有人去县里告崔成钢和伍家喜,可是告了也白告,县里崔成钢有人。现在的常务副县长陆得利是崔成钢过去当兵时的老战友,两个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陆得利能不护着崔成钢吗。而且据说崔成钢的老婆都让陆得利睡了,两个人的关系能不好吗?”
“啊?老婆让人家睡,崔成钢也能忍?”苏智感到很惊诧。
“呵呵,这有什么呀。有些男人把女人可以当成掌上明珠,心肝宝贝。而有些男人则把女人当成是利益工具,只要想得开,这根本不叫事儿。崔成钢的老婆被别人睡,崔成钢也睡别人的老婆呀,这不是平衡了吗。”张德仁十分轻松的说道。
苏智听了,心想崔成钢这么干,不会你张德仁也这么干吧?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张德仁都五十来岁了,他老婆再年轻还能年轻哪儿去?就算是让别人白睡,恐怕也没人睡吧。
“我收拾了一次伍家喜,看样子他是不敢再来跟我要保护费了。可是最近店里的玻璃晚上总是被砸,我知道肯定是伍家喜指使人干的。再想到这镇上所有开店的人都得给他交保护费,我真是觉得他欺人太甚了,所以我想好好的治治他。”苏智话语间透着狠劲儿。
张德仁听了微微一怔,问道:“你打算怎么治他?”
“办法我还在想,不过要治他,就治个彻底,让他从今以后都不能在双峰镇立足。不然不疼不痒的还不如不治。”
崔成钢跟县里的常务副县长的关系非同寻常,这对于收拾伍家喜来说,无疑就大大的增加了难度。不过在苏智看来,就像张德仁说的,事在人为,只要用心去做,就不信治不了一个地痞流氓。
“小子,这个事儿你可得慎重。如果你只是单纯对于伍家喜砸你店里的玻璃你气不过的话,那我可以跟他过个话,叫他不要再这么做了,他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可是如果你要是想动伍家喜,那你就必须把崔成钢,甚至是常务副县长陆得利的因素也考虑进去。这年头儿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不能鲁莽行事啊。”张德仁提醒道。
张德仁心里其实是不赞成苏智收拾伍家喜的,尤其是他希望苏智到镇政府去工作。如果要是因为伍家喜得罪了崔成钢,那么就算是有他的庇护,恐怕到时苏智在镇上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毕竟不怕君子打架骂娘,就怕小人在背后捅刀子啊。
“张叔您放心吧,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我是不会付诸行动的。我没那么傻。”苏智诡秘的笑了笑说道。
“你小子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不说我相信你也一定明白。对了,我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可得往心里去啊。”
“我知道了张叔,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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