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好,钱没了,人废了,还要去看守所吃盒饭,这买卖可算是赔到家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暗爽,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不高尚。
至于被那女孩儿弄死的几个村民,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赔偿,这赔偿不是官方出的,是那个唯一一个在这次灾难里幸免的小男孩儿特意委托的。
他得到了家族里的一切,当然,这也是无可争议的。
出院的前一天,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带他来看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念珠,异常憔悴。
他坐在轮椅上,我坐在病床上,我们两个聊了很久。
那小孩儿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却比想象中的要成熟,他要求去看看那女孩儿还拿出一笔钱补偿给我们。
九爷拒绝了,对他的做法我是赞同的,说实话,那女孩儿不欠我们的。
在聊天的这个过程中,我了解到,这个唯一的幸存者是女孩儿的一个堂弟,他比女孩儿更凄惨,刚一生下来母亲就死了,没多久,父亲也死了。
据说,他们家族是有些遗传的问题在里面的,他也不一定能够活太久。
女孩儿的父亲心地很好,在男孩儿很小的时候就将他收养了,那时候女孩儿的父亲还在创业,很辛苦,也相对寒酸,好在叔叔阿姨待他如己出,在他看来,女孩儿的一家是他唯一的亲人。
说话的时候,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我知道,他一定很痛苦。
一般来说,这种孩子的心智都要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可没想到,他竟然成熟到了那种程度。
跟他聊天的时候,他给我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这种诡异的氛围时常让我产生一种“他是不是被女孩儿的父亲附身了”的古怪疑问。
对那个女孩儿,我是有亏欠的,跟他聊天的时候他也看出了我的顾忌,他说临走前姐姐给他托梦了,她也知道我们做这些也是为他好,并不怨恨。
这话很可能是他自己说的,可即便是谎言也让人觉得心中一暖。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同样是一家人,为何竟有如此差距。
为了钱,那么多人不惜手足相残,以道貌岸然之姿行卑鄙龌龊之事,身为长辈,他们不觉得惭愧么。
离开的时候,那男孩儿写了一个地址给我,出门的时候又很虔诚地施了一个佛家的“合什礼”。
再次见到他,是一年以后,他已经削发为僧,不过,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出院那天,还是和小柔一起的,小胖开了个破车来接我,一见小柔又淫笑着把车开走了,这知道这货肯定想歪了,可我也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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