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故里向他拍着胸脯保证,“一会我就假装刺客前来灭口,你一定要在关键时刻挡在他面前,我就一刀刺上去。”
“你放心!我医术还行,会避开要害的。”
她边说边比划,看样子又激动又期待,只是她越兴奋君绾心中就越没底。
她该不会想趁机杀了自己吧?君绾想,这样一来,此战就是沈长安不站而胜了。
不对,君绾转念一想,故里没有那样聪明的脑子算计自己,她可是被神养大的,别的不说,良心这方面可以放心。
毕竟,故里腰间的山川白玉还在证明着故里的纯净。
他的目光从山川白玉上收回,“既然如此,便开始吧。”
二人目光对上,点点头,故里扛着剑便进去了。
片刻,里面传出男人放肆的笑声,颇有几分采花大盗糟蹋良家妇女的意思,细细听来,居然和君绾的声音有些像。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你这个样子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故里无比庆幸自己三百年前和一个说书先生学过口技,现在模仿起来早就炉火纯青。
再加上君绾身形本来就有些消瘦,自己穿上夜行衣确实同君绾有些相似,如此,就算是妙言看到的人就是君绾,他此刻也得迷糊。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在故里预料的范围,穿上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死了一般。
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还能证明他的死活。
故里看到他的睫毛颤了颤,心下明了他这是在装睡,怕是就等着自己一剑结果了他呢。
只不过,他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只等到了脸颊上的几滴温热。
君绾扶着剑靠在石床上,血液顺着他的手滴下来,正好落在妙言的脸上,还带着温度,连同妙言的心也一起融化了。
“嘶~”君绾瘫倒在妙言身边,腰间的伤口疼得他连表情都扭曲了。
他恶狠狠地瞪向故里,果然是在夹带私货,这一剑都够直接疼死他的了。
他原本就穿的单薄,那件白衫更是被鲜血染得通红。
君绾脸色煞白,跪坐在妙言面前,现在装死游戏的玩家换人了。
妙言想将他扶起来,奈何自己的手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逃走,看着君绾倒下去。
大夫!找大夫!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救人!
君绾不能死,他的主子不能死!
他赤裸着脚踩在尖锐的石头上,奋力向故里的帐中跑去,她能救得回昔日病人膏肓的沈长安的姨母,自然也能救得回君绾。
他本想大声呼救,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也因为营养不良而虚弱不堪,跑不了几步便头晕眼花。
但他不能倒下,他必须找到人救君绾。
不过他好像忘了一点,这些营帐都长得一个样,自己根本不知道渊故里住在哪个营帐里。
他想向巡营的士兵问路,可却只能长着嘴咿咿呀呀,就连想让士兵先去自己帐中,也无法表达出来。
故里换好衣服,在帐中等的心急,君绾的伤虽不致命,但这样托下去也不是个问题。
眼见妙言和两个士兵词不达意,你猜我画,仿佛说的不是一类语言,故里也忍不住扶额。
她摆弄好姿势,傲立在月光下,“今晚月光甚美,你们也是来赏月的吗?”
霎时间,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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