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锋微微一笑:“强身健体、搬搬抬抬的时候能有力气,老了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不用拖累你姐我就心满意足了。”
“哦~”大虎恍然大悟,随后顺着窗口的阳光挺直了腰杆。
他觉着对方能击败自己只是暂时的,就这种只想过好小日子的思想,根本不配和拥有鸿鹄之志的自己相提并论。
“大虎啊。”
“唉,爹。”
“先别和你姐夫唠了,进山里打点兔子和狍子去,晚上回来再唠。”
“唠会再去呗……”
“撒愣的!”
温老六一瞪眼,大虎立即起身了,他虽然混,好个武把抄,但是亲爹说的话依然管用,而且绝不阳奉阴违。
套好了车,大虎赶着车奔赴林间小道,那匹骡子都跟挂了二档似得,这一看就是总跑。
“弄立整儿的啊。”
温老六极有派头的喊了一句,在自己外甥女儿面前展示着身为父亲的权威,转过身回了屋,发现这回二虎又踪到了许锐锋身边,他都怀疑自己外甥女婿身上是不是有磁铁。
“姐夫,你们城里牌局上有没有手艺人?”
“啥手艺?”
二虎拿出三个骰子,不动声色拎起个茶碗,顺着茶碗边缘一扔——哗?。
全是六。
许锐锋假装震惊的指着茶碗张大了嘴:“你,你这……”
二虎耸耸肩:“小意思。”
“这山林场子里啊,我已经赢遍了,就想问问城里人的手艺到底怎么样。”
许锐锋还没等开口,温老六骂上了:“你就作死吧,啊!”
“要没你哥那两下子护着,上回你就得让人在局上给剁了手。”
“上回那是意外。”
“你哥哪次回来不是鼻青脸肿的?”
二虎不说话了。
许锐锋也看出了财富给这一家带来的改变。
老温家,在许锐锋接亲的时候据媒婆说是老实人家,家里俩儿子都在林场子里干活,大儿子好点武,瞎练,二儿子不好什么,守家。现在一看,全变了,大儿子有钱学手艺了,见谁都想试试身手,眼中有了所谓的高峰;二虎呢,好上了耍钱作鬼儿,哥俩一配合,一个能打一个会赢,周围可不给赢个遍呗,加上地保袒护……
有了能耐的人要变坏,你拦不住,尤其他们觉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
“舅。”
许锐锋和二虎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温婉总算是张嘴了,直奔主题问道:“舅,早晨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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