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学长,审问出什么了么?”
正在借用宫本明哲办公室内脸盆洗手的三木很不爽,他已经让人打碎了那个女人三根肋骨,却依然不能令其开口,甚至都没让这个女人和自己说一句话。
“连宫本君都没能审讯出一个结果来,我怎么可能问出东西呢?”
于办公桌上书写另一起案件完结报告的宫本明哲突然停下了笔,不解的说道:“这还真是一件怪事。”
三木将手上的血迹擦掉,问道:“什么怪事?”
“这个女人,是我抓获了北满坐地炮许锐锋、破获蓝衣社刺杀白建武案件以后,在搜查许锐锋住所时,凭空出现的。”
“从她与这个案件的联系来看,在该时间段,这个女人绝不应该出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宫本明哲起身走到三木身边道:“刺杀白建武的人很可能是许锐锋的这件事,我的消息来源是三木学长的线人曲光,经过咱们的信息汇总以及对许锐锋小舅子二虎的审讯得知,泄露三木学长与曲光密谈内容的,正是假扮成翻译的温婉,而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温婉特别喜欢去这家裁缝铺做衣服……”
“由此,我断定这个绣娘应该就是温婉的联系人,甚至是上线。”
“作为这样一个情报人员,当北满鱼水欢出现了爆炸,整座城都充斥着枪声时,却在第二天我们追捕蓝衣社的全部部队回到北满城以后,潜入了许锐锋的家。”
“为什么?”
“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他们应该知道许锐锋和温婉都在乡下,为什么要去拿发报机?”
三木顺嘴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些人得到了不得不传递出去的情报?”
宫本明哲称赞道:“不愧是三木学长,您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我觉得,只有绣娘拿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才有可能做出这么冒险的选择,问题是,北满有什么情报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宫本明哲当然不知道北满有什么情报了,他一个特高课的科长,关东军还会将准备出兵的计划告诉他么?就连宫本明哲都是在上级连续重申了多次‘保密’之后,才将这个重任交给了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绣娘冒这么大风险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不能告诉宫本明哲而已。
是,告诉宫本明哲后,他很成为在此次事件中的帮手,也可能在很快的一段时间内就解决掉这件事,但接下来呢?
你的秘密可都被宫本明哲知道了,要是有一天宫本明哲有了什么用得到你,你却要必须牺牲自己的时候呢?人家可是知道你丢了关东军运输军用物资的‘运输时刻表’,而且还没有立即将这个消息上报给司令部,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问题是,你要不告诉宫本明哲,不借特高课的手段解决这件事也不行,一旦整个运输计划完全启动,北满铁路今天被反满抗日份子抢了一辆列车、明天被夺走一车皮物资也是个事,他们怎么会知道物资运送时间的?为什么那么多地方不抢,单单在北满附近下手?
所以,自己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了,不过从目前来看还有时间,这个该死的绣娘在取发报机准备发出电报时,万幸的让宫本明哲撞上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根本没发送出去。
应该是神明的眷顾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那么,接下来只要撬开绣娘的嘴,把进入自己办公室的人、以及其他的知情者全都干掉,或许还能把整件事全部抹平……
“三木学长?”
宫本明哲发现了三木的不对劲:“你没事吧?怎么一副压力很大的样子,铁路署到底丢了什么,让你忧心忡忡。”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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