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姐,宋公子的名讳是否为宋君意?”
江祈年摆出一副神秘的架势来,然后便低声对那女鬼如此问到。
“仙长果真神人也,小女子佩服。”
那女鬼对二人更加敬佩了,此时脸上的表情也是更为恭敬,可看这副模样,在一旁摸鱼的应初梅却是一脸怀疑的望着江祈年。
这小子莫非真的会算命?这么神?
紧接着女鬼又是说道:
“斗胆问仙长一句,我那宋郎可是怎样了?如今究竟是身在何处?”
但是在她问完之后,江祈年马上脸色一暗,然后声音有些沉闷的说:
“实不相瞒,宋公子如今情况可不容乐观啊。”
“劳烦仙长开开尊口,给小女子讲一讲其中经过。”
“宋公子确实是在往这里赶来的路上,可就在刚刚我算到,宋公子近两日会有一劫难,而且他也正因如此才没有及时赶来。”
说罢,那女鬼竟是又要给二人跪拜下去,同时嘴里还哀求道:
“恳请仙长出手相救,无论是任何代价小女子都愿意承担。”
江祈年无奈,连忙将其拉了身来。
“小姐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就算小姐不说,我等也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有一事还需要小姐多多担待。”
“何事?”
女鬼不解的问到。
“因宋公子距离此地过于遥远,而其劫难之定数又较大,我自然可保证宋公子性命无忧,只是这时间上……可能会晚些,最快也要等待明晚。
这段时间需要小姐哪里都不要去,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等着,你和宋公子之间是有因果缠身的,可能因为小姐一个举动,便会让宋公子险象环生。
若小姐信不过的话,可以将我这法器押在这里,想必也能让小姐心安一些。”
然后,江祈年就是将挂在黑伞上的灯笼取了下来,将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仙长这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自然是信得过仙长了,仙长放心去便好,我自会安安分分的守在这里,不给仙长添麻烦。”
“如此甚好。”
说罢,江祈年他们便在那女鬼的目送下离开了,二人一路无言,一直到了车上离开此地,才是放松了下来。
若是光凭他们二人一晚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宋君意,因此只能是先安稳住女鬼,让其放下戒备,这才能让他们先回到局里再作打算。
“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叫宋君意的。”
就在江祈年开车时,旁边的应初梅却是好奇的问着他。
“自然是从那幅画上面看到的,我还真能给她推演一番不成?
当时我就注意到在画的边角那里写着‘君意’两个字,在这种画上面,一般有文化的人都会写上一两句诗文来聊表相思之意,怎会去写上毫无相干的东西来?”
“那你又是怎么相出说自己是山上修仙的?关键是那只女鬼还真的相信了。”
“特殊事件嘛,当然是有所不同的,刚才我问她是何年间的时候,便是想着知道她是个什么朝代的人来。
后来得知,她是宋朝人氏,而且是宋真宗年代的人,这时候还是北宋,在此期间,道教是比较兴盛的,再加上她说自己去道观祈福,我就猜她想必是信这些的。
因而才出此良策,也不能算是骗吧,毕竟若是要帮助她,那就必须获得她的信任。
很显然,我的方法对了,也将她成功安抚了下来,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去找那个叫宋君意的男人。”
说完后他又看了看时间,已然是快八点了,此时应初梅瘫坐在副驾驶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外面的夜景,听他说完之后,又是继续问道:
“万一到时候找不到怎么办?过去几十年了,好多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了,整座京城又如此之大,仅凭一个名字就想找到他何其不易。
而且就算真找到了,还能带他过去吗?虽说这女鬼现在很正常,甚至可以用柔弱来形容,可这一切都是在她失忆的前提下。
她本身怨念可不小,绿色的嫁衣硬生生的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又在这破地方徘徊了一千多年,真恢复了记忆,恐怕咱俩很难拦住她,就更别提保护宋君意。”
这时候江祈年的目光却是偏向了她这边,然后有些诧异的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看出来了。”
应初梅闻言后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然后假装生气的对他说:
“你什么意思?!我又不傻!赶紧道歉,否则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对不起,还请大小姐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江祈年连忙哄了她几句,而应初梅则是一脸得意的望着他,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切,这还差不多。”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
“言归正传,这只是其一。
其二,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只鬼了,如果宋君意还没离世的话,还能真的让他们在一起?上演现实版的人鬼情未了?
恐怕不行吧,这不是痴不痴情,愿不愿意的问题,就算宋君意还在人世间,可也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了,经常跟鬼生活在一起,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便会撒手人寰。
所以我们现在虽然稳住了她,但是后续怎么解决也是一件麻烦事。”
“这个事情我确实考虑到了,可是当时也没办法,我当时也没把话说死,只说最快也要明晚,现在只能看能不能找到宋君意这个人,接下来便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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