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关二爷”的话后,两人心中止不住一惊,因为强烈的执念所形成的鬼怪?
“您这话是……”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对吧?”
还不等应初梅说完,那“关二爷”就是笑了一声,接着便是插话到。
应初梅闻言后也是点了点头。
“关某……我只不过是一只皮影人所幻化而成的,这户人家祖上是戏班子当中一个表演皮影戏的,也就是我所谓的主人,后来他年龄大了回到家中养老,而我也就跟着一起被带回了家。”
说着,他直接是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而江祈年和应初梅拂了拂上面的尘土,也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那皮影人发出一声长叹,而后又继续说道:
“我其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了意识了,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不过兴许是每日总在人群之中表演沾染了些阳间气息,也兴许是关二爷这种人物本身就带着一股子劲儿。
总之我最开始感觉浑浑噩噩的,可突然有一天就像是大梦初醒了一般,便能感觉到外面的一举一动了,当时看得见,听得见,可就是动不了,也说不得话。
不过我一个皮影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么多?”
“您当时那是个什么年代?”
江祈年有些好奇的问那皮影人。
“什么时代?
……记不清了,其实也不算过于久远,距现在也就大概几百年的光景。
我也说不准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鬼?可是我并不是鬼,我只不过是一个死物诞生出来的灵智而已,莫非还能真的升仙了不成?
不过我觉得想这么多没用,当时我的世界里只有主人一人,每天能跟着他演出,听他讲话唱戏,便觉得满足了。
可只要是人就有个生老病死,我那主人自然逃脱不掉这因果,曾经他在的时候,一直是拿我当家人来对待的,每等寂静无人之时,便会将我拿出来,坐在窗前和我讲话。
我虽然不能出声,可也能感觉到他心中所想,但是等他离开以后,我就被人锁进了盒子中,再也见不得天日。
直到后来,一群瀛寇闯入了家中……”
“就是这院子当中那几只恶鬼吗?”
那皮影人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讲了下去:
“正是他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说着,皮影人像是回想起什么极为令其愤恨的事情一般,身上开始哗啦哗啦的不断抖动着,连带着腰间的那一处裂纹都被扯的愈发扩大了起来。
江祈年二人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是默默的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他们自然知道那段历史是有多么的压抑,多么的人神共愤。
可这些大多都是从书上看到的,于这段历史而言,他们只不过是一介旁观者而已,但是在这一行行笔墨所书写的文字下面,则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一声声绝望的呐喊。
良久过后,皮影人终于是恢复了平静,可二人却是敏锐的观察到,那道裂口比一开始深了许多,甚至贯穿至整个腰部,而其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就像那即将熄灭的火柴一般。
可皮影人却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似的,他继续往下说着:
“我被锁在了木盒子当中,外界的一切我都是看不见的,可是我能听见。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隐约的听到了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同时还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鸟语,再然后……
好像是这家男主人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皮影人的神色越来越迷茫,而声音也是越发的低沉了起来,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
江祈年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却也无能为力,尊敬归尊敬,可到底是一件死物沾染了些灵气儿才因此有了生命。
如今那些瀛寇恶鬼如今已经魂飞魄散,这一直以来吊着他的那口气儿……自然也就散了。
那皮影人自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因此便强撑着继续说道:
“我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可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那木盒,就当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却是有一个孩子跑进了屋内,他就躲在我身边,离我只有一个层板的间隔。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不断颤抖着,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令人窒息的东西一般,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拼命的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了。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这群畜牲的魔爪,他们将那个孩子从柜子中拽了出来,然后又用刀挑在了半空中,那孩子痛苦的连哭声都嘶哑了,可哪怕是这样,他依旧没有说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那个孩子只是不断咒骂着他们,骂一些他们不得好死之类的话,不出所料,这些话自然激怒了那群畜牲。
他们用倭刀在这孩子的肚子中疯狂搅动着,那流出来的血……也就滴落在这木盒上面。
应该就是这孩子鲜血的缘故,或者说我自身的意念强烈,总之,我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说到这里,皮影人又是喘了喘气儿,接着费力的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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