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失明让江祈年禁不住生出一身冷汗。
而紧接着,他便是想着运劲儿拔刀,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时,总是习惯去寻找武器一类的东西,江祈年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接下来的发现让他的处境愈发艰难。
他的武器……不见了!
遮云伞,青灯,长刀……
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修为也没了!
于是江祈年尝试着在心中与讙交流,可是就连讙也是彻底的沉寂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吗?”
他叹了口气,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如此看来,貌似真的被卷入这场录像带之中了。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体验一番录像带中主人公的悲惨生活吗?
这种手段倒还是第一次见,因此心中难免有些淡淡的紧张感,若只是双眼失明倒还不算什么,自己凭借着超强的听力和感知能力也不会有危险,一般的怪物自然是奈何不了他。
可现在不仅双眼失明,连同着修为都是彻底消失不见了,他挥了挥手感受了下目前的身体状态,经过长时间修炼所打磨的强悍肉身同样也被打回了原形……
看样子是只有意识被卷了进来。
他摸了摸肚子上的赘肉,便更加能肯定自己的猜测了,这具身体应该是原主的,只有意识才是自己的。
“真是……”
江祈年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了,每次敌人都是各种阴谋诡计不要钱的往外扔,脑子不累吗?
但是抱怨归抱怨,目前也没什么办法,只得是先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了。
由于眼睛看不见,他便忍受着黑暗,伸出手来摸了摸四周。
“嗯……枕头,这么说来现在应该是在床上了。”
从枕头上传来的触感不难猜到原主是一位十分邋遢的人,枕头是荞麦皮填充而成的,表面一层已经变得极为油腻,甚至还粘上了些散碎的头发。
而床铺上却是散落着许多不知何种东西的残渣,随着他在上面反复抚摸,还能感觉到有一些小虫子在手上爬来爬去。
床就是普通的单人床,而且还是那种铁架子搭成的,稍微有点儿动作便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江祈年强忍着恶心在床铺上摸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后便不再作理会。
接着他又将手伸向前方摸索了起来……
位于单人床旁边儿的是一个木制的床头柜,看样子年头儿不短了,上面还有许多翘起来的木刺,而且随着江祈年的动作,床头柜还不断摇晃着,仿佛力气稍微大一些就会散架了一样。
看来这个家庭的条件并不是特别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原主在家中被厌恶到一定程度了,因此不论是死是活都没人会去管他。
周围用手能够到的地方都调查的差不多了,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脏乱了一些,床头柜中也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只有一些塑料封面的小书,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反正他也看不见,因此也就没再理会,只不过于心中略微有了些猜测……
也就在此时,江祈年突然咳嗽了一声,然后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修为全无,他自然是无法得知眼下所处的房间究竟有多大,于是便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确定屋子的大小。
若是房间较大的话,那么基本上不会产生回音,可从刚才的结果来看,咳嗽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反弹了回来。
由此可见整间屋子不过是十来平米左右。
大概确定了屋子的大小后,江祈年便是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同时用手扶住了床尾的栏杆。
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头晕的味道,环境压抑,空气不流通,兴许是床单和被子都已经发了霉,散发着潮湿沉闷的臭味儿。
此时他没走两步就摸到了一块布料,接着他便是伸手扯了扯,接着又向前探去……
“窗帘?可为什么在窗帘后面是一堵墙呢?”
就在他不明所以之际,身后的门却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江祈年心中警铃大作,可随即又是想到了什么,强行压住了想要转过身去的欲望,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一样。
“小杂种你咳嗽什么呢?!是不是快死了?!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啊!你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总之要是再敢弄出点儿动静老子抽死你!”
铺天盖地的咒骂声从身后传来,看样子极为恼火,似乎是在对他宣泄着心中的愤怒,那些肮脏刺耳的词汇更是不断的从其口中喷了出来。
听那语气仿佛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低贱卑劣的畜牲。
这就是原主的处境吗?
不过是咳嗽了一声,便遭到如此充满恶意的谩骂。
可哪怕身后之人咒骂的如此难听,江祈年仍旧是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在那攥着窗帘,毫无反应,好像被骂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样。
这也是江祈年左思右想后所想出来的方法。
从录像带上的纸条来看,原主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家中极为不受待见,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厌恶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的明目张胆,就好像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
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原主的内心恐怕早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对一切事物都表现的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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