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年龄相同,早年丧父的遭遇类似,今日更是同时向孙权请命出战,种种相似让两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认同感,加上这番对话,更是觉得意气相投,很快便如同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二人策马并辔,缓缓而行,一直谈到城门口才意犹未尽,拱手而别。
今日并没有靠周瑜和太史慈出面就得了孙权允许随军的承诺,又认识了凌统这样的少年骁将为朋友,深感不虚此行。
却说凌统与孙绍分别,正往家里去走,却听见有人唤道:“公绩,公绩!”
凌统回过头一看,却是今日行猎获得第三名的朱然,而另一位潘璋也在。朱然笑着招手,潘璋却是目光不善。
三人今日一同上台,也算是有点交情,凌统走过去,仿佛没有看到潘璋一般,对朱然笑着说道:“义封兄,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朱然点头道:“不错,我们三人今日同台受奖,今后也当同为主公效力,也算是一场缘分,因此想与德珪和公绩一同回来,大家亲近亲近。”
“如此甚好啊,只是德珪兄这个样子怕不是交朋友的吧?”凌统斜视着潘璋,笑着说道。
潘璋面上隐有怒色,不过在朱然的眼神制止下并没有发作。朱然虽然制止了潘璋,凌统却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既然潘璋隐忍不发,凌统也就视而不见。
朱然感觉有些头疼,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一个人等着凌统就好了,叫上潘璋原本是为了三人亲近,却没想到这两人直接卯上了。
不过这时候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朱然也只好继续说道:“德珪兄对你有一点误会,不过稍后说开就好了。”
凌统见潘璋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本就不悦。朱然说话又是慢条斯理的,这让他更加不耐烦,说道:“他要误会就误会,关我何事?”
潘璋闻言大怒,对朱然说道:“义封兄,这小子没有半点功劳在身,不过是仗着父亲豁出性命换来的战功才有资格参加今日行猎。然而他不仅不思回报主公恩德,反而与那孙绍亲近,你好心相劝,他却如此无礼,你能忍得我却是忍不得!”
凌统虽然谈笑不羁,行事洒脱,但父亲却是他心中不可侵犯的禁忌,潘璋的话说起他父亲全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这让凌统心中狂怒。
他原本就是火爆脾气,耐心有限,这潘璋一来就没给好脸色,这时候哪里还忍得住,他双眼微眯,逼视这潘璋,一字一句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我父亲跟着讨逆将军东征西讨的时候,你还在田里往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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