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鹏翘着二郎腿,嗅着香笼里点燃的阵阵松香,品着茶杯里上好的明前龙井,抽着南美洲过来的正经雪茄,身后的小莲轻轻给他捶打着肩背,一时间,感觉人生充满了无数的美好。
新生快乐,郑芝鹏。
不一会,他的‘结拜兄弟’闫云达终于算是来了,这货实质上就是郑芝鹏的一个狗腿子,靠着郑家手指头缝漏出来的一点生意混饭吃的主,生得头圆项短肥头大耳,小眼睛眯眯着一看就很猥琐,郑芝鹏实在想不通,前任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为莫逆之交。
“鹏兄弟啊,哎呀呀可想煞为兄了啊,听说你病了两个多月,可是给为兄急的呀,饭都吃不下去了,您看,我这都瘦了好几圈了。”说着还朝郑芝鹏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大肚子。
郑芝鹏笑道:“劳烦哥哥担心了,对了,你给我带逍遥膏了么?”
“带了,自然是带了,好兄弟,为了庆祝你大病初愈,咱们去哪耍上一耍?我听说城南姑子庙里新来了一嫩雏,长得那叫一个清秀,虽剃了头发,却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而且妥妥的是个良家,是你最喜欢的那种调调,我在咱们圈子里放了话,给兄弟留着呢,咱哥俩去办了她?佛祖面前行此风流事,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莫说这个,逍遥膏呢?”
“哦,在这呢。”
郑芝鹏将盒子里打开,里面将近有小半斤,不由笑道:“这东西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吃,你却不吃,来,尝一口?”
闫云达神色一愣,马上笑道:“兄弟,你是知道的啊,哥哥我打小火力就壮,家里七八个小妾都满足不了我,若是再吃了这东西,非得出鼻血不可。嘿嘿,我这是天赋异禀,羡慕吧?”
郑芝鹏闻言扬长大笑道:“羡慕,太羡慕了,可是我今天就想看你流鼻血,来啊,让他给我吃!”
话音刚落,两个倭国浪人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给制住了,右卫门接过了逍遥膏,掰开他的嘴就要往里灌,惊得他魂都吓飞了:“兄弟,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是不是哥哥我哪块做的不对,不是,兄弟,饶命啊兄弟,饶命啊!”
郑芝鹏示意右卫门停下,笑道:“这是你每天都给我吃的东西,我现在让你吃,你却喊饶命?怎么,这东西有毒啊。”
“不,不不不,没毒。”
“没毒那就吃吧。”
右卫门又掰开他的嘴要灌。
“有毒!有毒有毒,有毒!”
“明知道有毒还给我吃,你这是害我啊。”
“不不不兄弟,这东西是补药,是补药啊,少吃当然无事,可是多吃那是要吃出人命的啊,你想想,就是人参吃多了也是要吃出事来的啊。”
“你拿这东西当人参比?右卫门,灌他!”
“我错了,我错了啊四爷!四爷饶命啊!”
郑芝鹏伸手示意停下,道:“说,这东西哪来的。”
“我……我家世代开生药铺的,所以……所以……”
“还不跟我说实话?这东西,只有海外才有,我怎么不知道你闫大官人什么时候还有了海上的关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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