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知这第二个人情韩某是何时欠下的?总不会是什么风流债吧?”
“油嘴滑舌!”秦晴娇嗔一句,继续说道:“帮你找到宋庭卫算不算?”
如果秦晴说的和做的一样,当然算,而且还是个很大的人情。
“为什么要帮我?”
“你猜?”
韩济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确实不记得欠过秦姑娘什么风流债。”
“讨厌。”
“你也不要多想,我会给你还人情的机会的。”
“你这样说,到让我更好奇了。”
韩济嘴上说“好奇”,心里想的却是“不安”。平白无故的好处只能骗骗初入江湖的孩子。韩济当然已不是孩子。
“哼,你若信不过便算了。我也没必要求着你领我的情。”
秦晴当然不是真的生气了,韩济是懂女人心的,这个时候若是再不接下来,那秦晴便真的要生气了。而生气的结果,韩济是承受不了的。
“既如此,韩某便谢过姑娘美意。只是不知道姑娘如何帮我找人?”
“嗯,这还像话,”秦晴打量了一下韩济,发现他的确是个很有男人味儿的人:“你若不问我,我倒要怀疑你的真心了。”
秦晴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牌子,像是一块玉佩,但那材质又不像是玉,至少不是寻常可见的玉。
“你且拿着它,我的信鸽会随着它找到你的。”
“好家伙,难怪秦晴的消息如此灵通。”韩济心下惊叹,面上却仍平静。
“姑娘美意在下心领,日后容报。只是其他三位老兄,还烦请姑娘多关照。”
“就你聪明。”
秦晴当然知道韩济所说的“关照”是什么意思,其实就算韩济不说,秦晴也会关照他们的。
别过秦晴,韩济回到房中,琳儿坐在桌旁,眼神里有些淡淡的哀怨,依她所见,韩济晚上是不会回来了。以至于韩济站在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眸子里忽然有了光。韩济懂这光是什么,但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如何安慰这个女人。
“收拾收拾吧,咱们明天出发。”
“出发?”琳儿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随韩济离开这个她生活已久的牢笼,但没想到这一天到的这样快:“去哪?”
“去北边,去任何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
“自由!”这是多美的字眼。可当自由真的触手可及时,又有什么攫住了琳儿的心。至于那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
琳儿几乎是流着泪收拾完了行囊,自己的和韩济的。她虽没有出过门,收拾行囊却极其在行,只怕这也是河伯府上的教养。毕竟单纯好看的花瓶也容易被简单的抛弃,女人要能攫住男人的心,就像领袖要能攫住手下人的心一样。
次日一早,河伯为众人践行,四路人马东南西北各自出发。琳儿虽然在河伯府生活了许久,但并没有同河伯讲过几句话。河伯在她眼里是无所不能的神,对河伯的顺从已成了烙在她灵魂上的刻印。
激动的向河伯见礼,河伯象征性的嘱咐了几句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韩济的话,已让她激动的再听不清任何话语。至今她仍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飞出了牢笼,成了一众姐妹眼中最幸福的人。
在孟津,东西南都是有水路可走的,而往北却只能走陆路。韩济是骑惯马的,但琳儿并没有出过门,更不惯骑马,韩济只好雇了辆马车,当然还有一个多余的车夫。
第一天夜里,韩济已到了孟津北方六十里的山神庙,这大概是韩济一行人最快的速度了。
山神庙早已荒废多年,在孤山脚下显得格外寂寥。那个多余的车夫已被韩济在半路上打发掉了。韩济给了他一些银钱,告诉他不要着急回家,找个地方花天酒地十天,十天后回到孟津还会有酬劳奉上。车夫是个老实人,但也许正是因为太老实了,所以根本经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而花花世界里只要有足够的钱,诱惑就不再仅仅是诱惑。
劳累一天,琳儿已经睡下,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颠簸的日子,但疲惫的身体容不得她挑三拣四。
山神庙虽然已经破败,但并不影响行人在这里歇脚。韩济站在窗前看着明亮如水的夜色,淡淡的出神。如此良辰美景,没有酒,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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