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劳烦长吏。”
钟凭看了一下自己手中属于自己的验传,上面写着:
“魏国人居于咸阳大男子钟凭,为人白皙色,椭面,长七尺九寸,至今年刚二十,行为端正,没有劣迹,不知其衣服、财产几何。”
“有点意思。”
钟凭呵呵一笑,顺便看了一眼李斯和鹰空的验传和自己的区别,李斯跟自己的差不多,只是年纪不一样,鹰空则必自己多加了一条,“身配长剑”。
三人拿到验传之后,便再次反身上马,钟凭转向跟自己并排的李斯,说道:
“没想到先生竟然是荀子的弟子,怪不得如此了得。”
“兄弟过誉了,我也只是从老师那里学到了点皮毛。”
“我听闻荀子集儒法之大成,认为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敢问先生从学宫祭酒那里学习什么?”
李斯停顿了一番,笑着说道:
“帝王之术。”
这倒是钟凭所不理解的了,自己虽然得老师鬼谷子平生所学而教,老师通天彻地,智慧卓绝,人不能及。
一曰数术,日星象纬;二曰兵学,六韬三略;三曰言学,出词吐辩,万口莫当;四曰出世,修真养性;
这是在每个阶段老师都不断开拓出来的领域,自己的同门师兄几人也皆从老师这里学到了不同的一种或者两种。
钟凭由鬼谷子养大,不仅学习了几位师兄的经验,还从老师的出世之道中获益匪浅。
现在大贤荀子的帝王之术,倒是钟凭未曾接触到的,所以有些疑惑。
“帝王之术?何为帝王之术?”
李斯倒是没有问钟凭师从何人,生怕自己的问法会让钟凭心生不快,误以为其有攀比的意思。
“帝王之术便是如何为帝王,如何做好帝王。”
听到两人的谈话,鹰空转过头来,也来了兴致,鹰空根本不知道钟凭是鬼谷子的弟子,知道此事的只有四人,便是信陵君,罔极阁赵女,王虚和繁种。
“如何做帝王难道不是帝王该钻研的么?难道还要让臣子来教不成?”
听到鹰空的疑问,李斯哈哈一笑:
“壮士还真的说对了,如何做君王还真的是要臣子来教,君王该做什么?君王可以什么事都不做,但有一件事非做不可,那就是求贤!”
“求贤?”
“不错!一国之君的职责是选用贤人,臣子的职责是处理份内的事物。君主把人用好了,臣子把事情处理好了,那么君主还有何事需要去做呢。”
钟凭的思维十分敏捷,立即明白了这中道理。
“跟墨子的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逸于治官之观点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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