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倒下了,还一病不起,却原来是被下了毒。”
“天啊,这心思怎么那么歹毒,这确定是亲戚不是仇人吗?”
各种质疑声就那么汹涌而起,朝着纪玉梅扑面而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家俊哥儿不是那样的人,是纪允礼乱说,是他乱说。”
面对七嘴八舌的质疑声,纪玉梅连忙摆手否认,然而无一人相信她的话,任由她各种解释都无济于事,更是在她靠近的时候还往后退了退,真真是让纪玉梅狠狠尝了一遍百口莫辩的感觉。
“大哥,大哥……”无计可施的纪玉梅直接求助向了纪德贵。
第一次,在纪玉梅走向他的时候,纪德贵往后退了两步,更是出声呵斥,“你别过来。”
纪允礼赌上功名的话,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真实性,也正因为如此,他比任何人都要震撼。
纪玉梅瞧着从来都是偏向她的纪德贵对她退避三舍,只觉得天塌了。
看到这,纪允礼知道自己的目的到了,而他的力气也差不多要用尽了,当即看向了陆月去牵她的手。
却瞧见陆月盯着一个方向目不转睛,下意识跟着看了过去,只瞧见纪珍珠蹲在那里盘她的那盆打碎的花,以及有些失魂站在一侧的吴秀华。
“在看什么?”没觉得哪里不对,纪允礼直接询问陆月。
纪允礼这一声让一直盯着那枯萎根须看的陆月回神,收回眸光的陆月不免视线扫到了一侧紧靠站立着的吴秀华,她的视线自下往上收,以至于第一眼先看到了吴秀华垂在袖中紧握成拳隐隐有些发颤的手,第二眼才看到她有些失魂的面色,而这反应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对。
“枯萎根须。”陆月如实回答。
纪允礼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却不是没看到东西,混在泥土里洒在地上的枯萎根须他还是看见的。
“不对吗?”他不觉得陆月会无缘无故对着一簇枯萎根须看。
“不对。”
简单的两个字让纪允礼身子一震,他再理解不过陆月口中的不对是什么了,他下意识再次看向了那摔碎的花盆,他或许不认识什么枯萎根须,但他却是知道那个花盆里之前种过什么,更突然想起……
下一刻,纪允礼眸光如炬地看向了吴秀华,那是吴秀华为数不多的对三房好,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她为数不多的愿意将纪珍珠喜欢的东西分给他的妹妹。
纪允礼眸光太过凛冽,以至于吴秀华一个激灵就回了神,而一回神就对上了纪允礼那凛冽的眸光,一下子只觉得自己所做过的事暴露了,吓得无意识往后踉跄了几步,眸色惊惧。
而这一下意识的反应已然说明一切。
纪允礼一字未语,好似就只是那么无意识一看,下一刻就收回了眸光,“我们回房。”说着便就那么牵着陆月的手转身离开。
吴秀华却是惊恐地看着纪允礼离开的背影,寒意随着尾椎骨直袭后脑门,满满的惊恐侵袭全身,不可能,纪允礼不可能知道,一定是她自己吓自己,对,一定是她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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