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邢孟每天早上去书塾上课,下午练武,与詹师傅对练,晚饭后,继续读书习字,研究武学。
睡前喝一瓦罐药汤,之后洗澡睡觉。
这种非常自律的状态,也让邢桂安颇为开怀,直接让账房每月多划一百两给邢孟,供其花销。
儿子终于回头是岸,不去红杏楼瞎胡闹了,邢桂安心头的负担也算是减轻了几分。
转眼一月过去,他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强壮起来,个头也高了几厘米。
以前,他是匀称偏瘦的身材,现在则是隆起了块块肌肉,腹部的线条也分明起来。
按照前世的标准来看,九九归一的腹肌终于重新形成六大板块了。算是初具型男基础了。
邢孟不但看了很多这个世界的书,也作了几篇新文章,在赵尚儒面前,获得的评价称赞愈来愈多,而他本人也渐渐成为书塾中名副其实的三好学生。
在任何位面,好学生都更容易受到老师的喜爱,也更容易被其他学生所羡慕。
除了书塾的同学,老师,那些学生的家庭成员,比如父母长辈,兄弟姐妹,肯定也会提及书塾的学习情况,然后自然而然就会知道邢孟这号人,知名度自然会逐步提高。
这几篇文章,再加上《师说》的传播,也让邢孟的名气值稳步提升至6。
全部消耗后,终于将锤体术提升至第二次石皮。
“按照这个程度,要提升至铁皮,保守估计得10点名气。”邢孟正盘算着如何继续扩大知名度。
忽然小玲急匆匆跑来,脸蛋红扑扑地,颇是诱人。
“少爷,老爷让你去正厅。”
“好。”
邢孟起身,没忍住捏了下小玲的脸蛋儿,随后简单洗漱了下,向着正厅走去。
……
……
“老爹!”
邢孟走到正厅,叫了一声,忽然怔住,正厅内侧座位置,还坐着一个少妇,挺着个大肚子。
少妇五官秀气,皮肤白皙光滑,透着股水润,像是拿牛奶浸泡过一般。
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邢孟,轻声啜泣道:“小弟……”
“二姐!”邢孟惊讶,旋即喜道:“你回家探亲来啦?”
不过转念一想,探亲时间通常都在过年,或者重大节日,这日子普普通通,怎么突然探亲。
而且正厅内氛围压抑,丝毫没有喜悦之气。
“哎,小弟,我……”二姐邢琳眼泪簌簌掉下,哭道:“你姐夫……死了。”
“姐夫?”邢孟脑中闪过一个胖胖的和气青年模样,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你姐夫带队走镖,结果在首殇山被贼匪截留,开口要五千两黄金做赎金,这么多钱,我们哪凑得齐,结果还没等商量,贼匪就杀了你姐夫,让人将你姐夫头颅置于木盒送到府上……”
邢琳性子柔弱,没说两句,又开始哭泣,邢孟拍着肩膀安慰,目光看向老爹。
“你男人死了,你不待家里为他守丧,跑娘家做什么?”邢桂安冷声问道。
“我……”邢琳一愣,没想到邢桂安不但不安慰她,还语气责怪。
“是二叔让我回家报个平安,说明情况。”邢琳解释道。
“糊涂!你肚子里还有遗腹子,你男人死了,韩家的生意就是你儿子的,你这一跑,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邢桂安道。
“我……”
邢琳张口无言,喏喏开口:“二叔也是好意,说怕我睹物思人,影响胎气,不如回娘家将养着。”
邢孟见此,也是摇头。
邢琳嫁的人家是寒江县的虎门镖局韩家,与邢家也算门当户对,而且二姐夫是韩家当家掌柜,父母早亡,韩家除了二姐夫韩平安,以及其二叔韩东山外,再无其他嫡系。
现在二姐夫一死,韩东山就支使二姐离开韩家,用意不言自明。
孤儿寡母,没有依靠,韩东山的心思也就活泛了起来。
“嗯……不对!”邢孟突然抬头,目光一寒,正好与邢桂安对上。
邢桂安人老成精,看见儿子眼神变化,就知道其心思,道:“小琳你先去休息,这件事家里会解决的。”
“是,爹。”
邢琳走后,邢桂安看向邢孟,考问道:“小孟,你说说。”
“爹,寒江县外虽然贼匪不少,不怎么太平,但走镖的人在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被截住了送点钱也就过去了,没有哪个贼匪真会下杀手,他们也懂细水长流的道理。可这次……”
邢孟微眯着眼,分析道:“有两个疑点,一是抓住后索要巨额赎金,不符常理,二是韩家还未说不给钱,贼匪便已撕票,这太可疑了。就好像是,贼匪压根就没想让二姐夫活命!”
邢桂安眼睛微亮,道:“老诚跟詹师傅说你最近读书练武都没耽误,进境很快,果然是肯用心思了。没错,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指使贼匪这么干的。”
“可这,得需要证据,除非拿到人为指使的直接证据,否则没法盖棺定论。”邢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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