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羽公子,我云泰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带人残害我家人?”云泰被沱羽公子带回广陵城北街,半谜医馆内院,绑着。
“云馆主,你和我无冤无仇?可是我父亲和你算是老交情了吧?这把剑你应该认识吧?”沱羽公子拔出风川剑,抵在云泰胸口。
“风川剑!我早就认出此剑。当年差点要了这条命!”云泰道。
“可惜我那短命的爹就没那么幸运了,中了你的九尸毒后,回去不到一个月就没了。”沱羽公子道。
“你爹沱食吾本是朝廷的所封的东道侯爷,不思皇恩,反而和魔教中人牵扯,残害鱼肉百姓,那是他活该!”云泰愤愤道。
“云馆主,你有所不知,我们沱家祖传有一种枯骨并,必须要吃人胆汁才能缓解这种病痛,不得不和四方教人进行交易而已。”沱羽公子道。
“人屠五鬼也是为你收集人胆?”
沱羽公子点点头:“不错,不过我发现死人胆汁效果不佳。不然你家一儿一女还有你夫人的胆汁,你以为我想浪费吗?”
云泰一听到他提及夫人和雷儿雪儿,便一口吐沫吐向沱羽公子:“真是父子都是狗贼。”
“啪”沱羽公子给了云泰一个耳光:“我爹南征北战,为这天下付出过多少,你一个魔教教徒知道什么?最后还死在你这个毒心使者手上。”
“拿来!”沱羽公子道。
“拿什么来?”云泰道。
“灵枢剑经。”沱羽公子道。
云泰明白了,沱羽公子煞费苦心让于寅来当学徒,原来是为了《灵枢剑经》。便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只是为了那卷破书?”云泰道。
“师兄,你猜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云泰耳边响起,他抬眼一看。
“师妹------李女须!你什么时候来的?”云泰有些吃惊。
“来了好几年了,你看我这偏髻好看吗?”李女须道,说完咳嗽起来。
“你受伤了?怎么不死呢?”云泰心里没好气。
“还不是拜你儿子所赐,被他打了一掌,还好有本教神功护体,说不定真的就去见祖师爷了。”云泰不知昨日云雷曾被魔劫附体,十分惊讶。
“你说雷儿昨日被魔劫附体?那今日……魔劫没有吞噬雷儿,这是怎么回事儿?”云泰有些懵。
“沱羽公子,你要的东西在那个石室里面;我要的东西在你儿子身体里面。”李女须说道。
“我雷儿现在人屠五鬼手上,生死未卜,魔劫附体,他也撑不了多久?找到他也是枉费心机。”
“我说师兄,好歹你也曾是本教毒心使者,魔劫出现虽然是现在,但是本教关于魔劫的书你没少读吧。幻灵石已经出现,就是你儿子背去那块石头。在广陵宫,分裂成了幻石和灵石。要是那小子知道了幻灵二石的用法,他想当皇帝也容易!”李女须手在云泰身上一把拽下铜钥匙,扔给沱羽公子。
“幻灵石?难怪我那天轻轻一碰,脚趾都断了。”云泰自言自语。
“沱羽公子,请!”李女须向沱羽公子道。
“看来狗改不了吃屎!李女须你就和你爹一个样子,勾结教外势力,残害本门同胞。”云泰骂道。
“师兄,别误会,我和这个沱羽公子各取所需而已,这位公子清高着呢,不愿意跟我们四方圣教联合。我只是来帮他破坏掉你的机关,他取回属于他的东西,让他把你带来,我是要把你带回四方教,叫你儿子来,咱们取出圣物魔劫,光大本教。这江山,说不定哪一天,刘家做完,轮到我李家也说不清楚,哈哈哈哈!”李女须一声奸笑。
“哦,我算明白了,什么广大圣教?什么为苗疆子民谋福?其实就是你爹李少翁那魔头就是想造反,自己想做皇帝而已。”
“你们也进来吧。”李女须一声喝道,进来十来四方教的教徒,有男有女,整整齐齐地进入半谜医馆后堂。
“巫心尊使,有何吩咐?”教众齐声道。
“把属于本教的东西,一件不剩地搬走,包括地上这个人?”李女须命令道。
“是!巫心尊使。”
李女须跟着沱羽公子,打开石屋,将里面机关尽数破坏。
沱羽公子见“丹”字房中的《灵枢剑经》,欣喜若狂,拿着出来,往东陵亭而去。
“丹”房的丹药,“蚕”房的蛊虫,被十人搬上了马车,整整装了五六马车。云泰也被带出去,锁在一辆如囚车般的马车上。
自广陵北门到广陵西门,广陵百姓们有些被云泰救过命的,刚开始三三两两,后来越来越多,跟在李女须他们后面,成了一条长龙。
车辆即将出城,外面开始嘈杂,有人大声喊:“云馆主,你的大恩大德,报答不了只能给你磕头了。”如此喊话的人越来越多,云泰透过小窗口,向外看去,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跪在那儿送别。
毕竟十多年了。云泰此时双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自己和妻子儿子曾经逃难至此,受过乡亲们的许多照顾。如今一人被带走,妻子,儿子,女儿,医馆……什么都没有了......想着想着大哭起来。
雷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人屠五鬼不杀他,他也会被魔劫吞噬。云泰越想越伤心,问自己为什么,这明明是太平治世,却被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搞得我们一家下场如此凄惨,我明明只是为了人间安宁,关闭鬼门,自己却惹来这么多不公?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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