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水自流的耐心,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他也懒得再继续和骆士宾废话,直接就下出了最后通牒。
骆士宾听了水自流的最后通牒,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他看得出来,水自流对他已经近乎忍无可忍了,而一旦水自流不再管他,那他就要落在周秉昆手里了。
那样他之后被收拾成什么形状,可就很难说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他直接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耍什么花招,略带颤抖的保证道:
“水大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么说着,他又转了个方向,趴在周秉昆的身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这位周大哥,咱们之间,也是误会啊,我昨天晚上也是被人胁迫的。
你看你们保卫科的人,都已经把我给放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周秉昆听了他的狡辩,心里只想发笑,抬手扇了他脑袋一下,带着怒意质问道:
“误会?你还好意思说误会?你前几天,对我对象起了歹心,跟踪了她一路。
要不是一路上都有行人,你没找着机会,我特么……”
这么说着,周秉昆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郑娟走夜路时的场景:
夜色已经降临,天都黑了下来,只有昏黄的路灯在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郑娟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偶然的一个回眸,却发现了一个人,似乎偷偷跟了她好久。
惊慌之下,她只得尽量找人多的地方走,然而不远处的人影,却是依旧在那里偷偷的缀着,怎么也甩不开。
他难以想象,彼时彼刻的郑娟,心里是有多么的恐惧和无助。
然而更恐怖的是,偷偷跟踪尾行她的,其实不止一个,而是三个人。
如果当时郑娟走的路,路灯再昏暗一点,再偏僻一点,人再稀少一点,那么……
周秉昆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涌起无穷的后怕和庆幸,万幸郑娟没有遭遇什么不幸。
如果郑娟真的遭遇了什么,那周秉昆一辈子都很难原谅自己了。
想到了这里,周秉昆实在难耐自己心中的怒意,抬起一脚,含恨踹在了骆士宾的屁股上,将他踹了一个大马趴。
然而此刻,挨了一脚之后的骆士宾,在经历了最初的错愕之后,却反而兴奋起来。
他急切地又爬到周秉昆面前,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冲周秉昆摇了摇,谄媚的说道:
“周大哥,误会,这次真的是误会,我可没有跟踪你对象啊。
我和虎子昨天是被胁迫的,我俩就是去帮余炜那孙子望风的。在那之前,我可没有胆子去作奸犯科啊,怎么可能会去打你对象的主意呢?
我这个行为,你们保卫科都给定性了,是被胁迫的,还是从犯,又没有什么后果。
不然的话,你们保卫科,也不能把我们给放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周秉昆听了他的辩解,眉头一皱,问道:
“余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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