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肥子也是个变数,我还真怕宁大雪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万一张肥子出现,我他妈的可就惨了,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把我是老千的身份说出来。
但我仔细想了想,就算说我是老千又能如何。
牛顶天也是老千。
何志国想通过出千补亏空。高楼想报仇。
我不相信宁大雪就是单单想赢钱。
钱有命赢,也得有命拿走。
这次赌局,很危险。
我让夏希程继续跟着高楼,他是不是个变数还是个未知数,只有查过才知道。而我要通过项涵婷的关系查查参加赌局的第四个人是谁。
项涵婷也很重视这次赌局,亲自带着我参加另外一个局。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化做他的姘头。
我也真是可悲,项涵婷不过是一个经理,工资应该不是很高,而且未婚,居然也养个小白脸。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信。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却相信,也就证明天天混赌圈的没几个好东西。
不过,我很担心,李道断指在道上已传播开来,还真怕有认识我的人。
私人赌局是在一家会所里,在风城,和东北其他地方一样,都喜欢打麻雀,但番数有所不同。上次跟符玉欣的局,是按日本麻雀计算番数。而这次是按风城的,如果和把四杠子之类的是八十八番,番数还可以叠加。
进了会所的包间里,里面很安静。
房间里男男女女的还真不少。
我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带个姘头还真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两个富婆五十多岁的样子,身边也带着小白脸,男人也真下得去手,能跟当他妈的老女人在一起起腻,有个女的嘴里吃的糖果,不想吃了,男人的竟然与她口对口的吸了过去,我差点儿吐了。
还有一个男的脑袋上成了地中海,身边带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的,谈笑间,动作不堪入目。
真是应了那句话,越上流社会的人,越下流。
项涵婷一进来,他们都和她热情打着招呼。
满脸雀斑的老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居然笑呵呵地说:“婷子,你这人换得够快的,这个比上个长得好些,可这小身板受得了你吗?”
我听出来了,项涵婷原来就带过男的。项涵婷大笑,“怂人大篮!一头野牛,厉害着呢。”
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话,脸不红心不跳,说得理直气壮。
雀斑女人也跟着笑,“有那么厉害吗?一会儿牌局结束,借我两天,我也用用,好使呢,我就多用两天,不好使呢,我就还你。反正都是为了晚上折腾,闭了灯,一个样。”说完,又看看自己的姘头,“过来,帮我揉揉腿。”
男人走了过来,可刚走出一步,就被雀斑女人一脚踹在膝盖上,骂道:“你什么东西?敢走,给我爬过来。”
连我都愣住了。
这哪里是姘头,明明养得是狗,也不知道平时是不是也这样,或者说在我们面前耍耍威风。
男的跪到地上,低头脑袋,爬过去,慢慢拍打着男人的脸,“这就对了。老实点儿,你记得,你不是人,是狗。狗要不听话,就得打!”说完,她拉开牌桌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黄色的卡片,男人张嘴叼上,继续揉腿。
雀斑女人得意洋洋,“好了。我们开始吧。”
男的突然伸手揪住女人的头发,按到桌子下面,笑呵呵地对着项涵婷说:“牌前一发,必定要发!”
我真不想继续站在这里,都他妈的什么东西。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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