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大概有十丈长,还在不断盘旋,内里紫霞氤氲,仙气怡然,山峦叠嶂,草木繁盛的同时与层层叠叠的高山纠缠不清,什么是偎红倚翠?一副欣欣向荣的生机盎然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是葬送了三十三条生命的地方。
“嘿!这龙渊谷这次发情了不成?排场这么大!哼!老夫都有点自愧不如。”那沧元宫的老翁摇头晃脑道。现在各方势力都聚集在了一起。
“或许这次名额数量有变,看来各位都是远见卓识之人啊!”说话的也是一位老翁,来自紫霄剑派的那位负剑带鞘的老翁。
“哼,吞我门下剑鬼,真是找死。”一位面孔妖异的青年男子冷笑道,其眼似剑,没有了之前的淡然。
“各位道友还是把小家伙们放进去吧,这龙渊谷还是那副老样子,有眼不识泰山。”冷雨贞娇笑道。
那面孔妖异的青年瞥了她一眼道:“道友说得好听,是想让我等先探探路吧?毕竟这龙渊谷不同以往,难免生变。”
冷雨贞闻言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妖异青年后,才回道:“的确,在下是有此等龌龊的想法。”
众朝元老怪沉默,怎么办呢?
云汐望向鲁玄究开口道:“跳下去。”
众朝元老怪侧目。
鲁玄究感觉得到有数道极其强横的力量锁定了自己且向自己压迫而来,“轰!”得一声,压迫感瞬间消失。
“你们想死?”云汐惊怒道,迅速扫过那妖异青年,和柳青阳,原来那二人想要探查下鲁玄究到底是何方神圣。
二者皆皱眉,首先开口的是那妖异青年:“道友未免太狂妄了吧?熏得我凌飞羽都睁不开眼了。”然后反手而持的利剑开始嗡鸣起来,转瞬间,根本看不到他怎么出手的,其右手蓦然挺的笔直剑尖直指云汐而来!不!那是剑气!炼血入剑,滔天剑意分崩离析,一剑断,山河倾,一剑断,洪荒逝,一剑断,乾坤定,一剑断,邪魔净。宛若浴血而生之金龙遐迩,飙举电至似战仙,快剑乱斩犹疯魔,星行电征如霹雳,捕光捉影若弦惊。
然后是那位中年男子怒不可遏道:“哼!你想本座怎么死?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等能耐!你护着的那个孬种我非要让他跪下来不可!”只见其大袖一甩,“唰”得一声,宝光翻云贯天际,戈戟洒血骤风雨,钺殳逆芒日光黯,刃锏钟神割晨曦。不愧是器魂宗的人,这一出手叫一个阔绰,因为这六把法器都是灵宝级别的。
云汐缓缓抬起右手成半握状朝天,随着其右手的抬起,不断有金莲自虚空成长而生,起初只是一粒种子,仿若时间开始加速,电光火石间,长出了茎和叶,接着伴随着剑气与宝光,以及云汐右手的猛然一握,金莲之花忘我而绽放的同时她的衣袂狂飘,好似一条星河自九天而落,她的青丝狂舞,犹如梅花傲风雪,她的金莲在繁衍,宛若猛龙惊谪仙,一道道金色琉璃之光好像排列成一条宏伟的长城的同时条条氤氲的紫气自东方的虚空诞生后围绕着云汐升天而起环视四方凝聚洪荒之伟力巧夺天工之造化,飞腾黄达金莲花,紫气东来睥天下,所谓剑气被金莲花搅碎,所谓宝光被紫气荡空,两者连个浪花都没有翻起。
云汐放下右手,双眼冷然扫视二人,丢下一句:“还想继续吗?我即刻奉陪到底。”
“金莲万生大法!紫气钟灵大法!”柳青阳冷静了下来,但是凌飞羽却是亢奋起来道:“有趣,有趣,有趣!道友的名字是什么?速速与我决一死战,自我剑圣之名飞扬人间后便少逢对手,我的‘血音’已经整整三年没染血了!”遂不管云汐答不答话,就直接腾空而起,血音直指云汐而来,还带着残忍的笑意。
云汐冷笑一声,再次抬起右手食指一点,她释放了最后的全部法力,生则万物兴,死则万物殇,破釜沉舟的一击!“嗤!”得破空之音撕裂罡风而去,虚空都被切割出一道笔直而又幽深的黑线!蓦地,那道黑线顶点处开始分裂!竟是不断螺旋之中化为了阴阳双鱼纠缠盘绕,接着一卷亘古而沧桑,古朴而至真的阴阳太极图就这么自那双鱼演化而出,“当!”打铁声传来,原来是凌飞羽的血音劈到这张图上,然后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因为这张图毫发无损,“当当当...”声如雷贯耳,但是此图如据守边疆的长城一般屹然不动,那代表人间域人族修炼本质的这张阴阳双鱼太极图在流转自然,秩序井然中分化成阴鱼与阳鱼,阴鱼带白点于眼,阳鱼带黑点于眼,宛若画龙点睛之笔阐述着对立而统一的同时,界线分明,阴鱼追阳鱼尾,阳鱼追阴鱼尾,首尾相连,代表着四季交替,昼夜更叠,此时二鱼蓦地分开游云惊龙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凌飞羽体内。
“噗!”凌飞羽只觉得体内血液荡,十二经络,全身七百二十处穴窍宛若疯了魔开始逆流而上,黑夜成了昼日,皓月成了太阳,其嘴角溢血,眼神时而坚定时而涣散,时而呆滞,时而疯狂,时而惊恐,时而狂喜,时而升至苍穹,时而游入深渊“啊啊啊...”
“凌师叔!”燕今,李凝异口同声震惊道,然后急忙飞起来到云汐面前持剑行礼后,燕今恳求道:“前辈,请高抬贵手饶了凌师叔吧!”
李凝接着恳求道:“是啊,前辈,凌师叔技不如人,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饶了凌师叔吧!前辈!”
云汐背负双手,缓缓扫过二人,冷笑道:“倘若技不如人的是本座,结果如何?你们二人会为我求情吗?”
二人哑然,面如死灰,欲言又止,而在场的朝元境存在自凌飞羽异变产生之时,无一不露出震惊之色,而其门下的弟子则纷纷侧目望向了云汐,仿佛看到了混世魔王...
片刻,柳青阳,眉头皱成了锅巴,自己怎么随便发泄一下情绪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煞星?虚邪剑派的剑圣!那可是虚邪剑派的剑圣啊!现在跟拎鸡崽一样,生杀允夺,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冷雨贞打了个寒颤,仔细思索之前的话有没有不对的地方,这一想,她就牙疼了,只能默默祈祷这位魔头可不要那么小鸡肚肠,否则自己要手忙脚乱一阵的。
那沧元宫老翁露出了玩味,而那负剑老翁眸光闪烁,惊叹的望着云汐,而那位少女除了刚开始露出震惊之色后,便不再关注了,眼神再次恢复了顽强与坚毅。
其实被派来做这种跑腿任务的,实力一般都不强,否则云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那剑圣整成这个鬼样子了,实际上,那剑圣是这群人里实力最低的,他可真是骄傲放纵惯了,加上虚邪剑派教义就是以敌人之血祭我之剑,然后脑子一热,酿成大错,不可谓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噗”得一声,那剑圣跌落在了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眼神呆滞,嘴唇狂颤,黑发凌乱,哪还有妖异可言呢?
云汐接着戏谑道:“你们虚邪剑派可不是养着这种废物的吧?就算他能活过来,其道心也碎的不能再碎了。”
二人望着他们的凌师叔,眼神茫然,仿佛丢了魂,二人身后的长剑在嗡鸣,在抗议!这说明,二人的道心开始浮动起来了,连他们敬仰的剑圣竟然都变成了这副模样,自己手中的剑真的是自己所适合的道吗?
最为震惊的是鲁玄究,在他看到云汐出手后,他的耳边犹如惊雷闪过,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你告诉我只是一只闲云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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