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玲这个好姐姐的关照下,宁瑶在红罂粟过得倒还算顺风顺水,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有人疼她,就有人恨她,她一个还没过实习期的新人就能去八楼服务最顶尖的客人,已经引起了很多同事的不满,不少同事明里暗里的没少编排她,有个叫吴莎莎的女生就是其中一个。
那天,宁瑶如往常准备去包厢招呼着客人,迎面见吴莎莎哭得一脸狼狈的走过来。虽然这个吴莎莎与她的关系一直不亲近,但两人也没有任何正面冲突,出于同事之间的情谊,宁瑶还是关心了一句,“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吗?”
吴莎莎刚想说什么,突然眼波流转,换了张楚楚可怜的脸色看着她,“宁瑶,我刚和男朋友分手了,现在心情很差,你能替我去最前面的那间包厢照顾一下吗?”
很正常的一个小请求,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宁瑶点头应下了。
她走到那间虚掩着门的包厢前,轻扣几声,没听见里头有回应, 她视作默认,径直推开那阔气的雕花大门。里面倒是没几个人,两对男女,和一个背对着宁瑶而坐的男人,看起来皆是衣冠楚楚贵公子。
看来也不是很麻烦,她最怕应付那种人多场面杂的场合,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调戏。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宁瑶面对微笑,职业性的问。
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搂着女伴对那个背着宁瑶而坐的男人调侃道,“容少,这里的纪律真该整顿整顿了,上班时间不务正业一个接一个的送货上门,唉,你今晚是不能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了。”
那个男人低沉的一笑,声音慵懒随意,听不出喜怒。
“呦”,那个年轻的公子哥仔细打量过宁瑶后笑道,“这个妞模样还挺正的,是你喜欢的那一挂,看来她私底下没少做功课啊!不像刚才进来的那个三八,给我洗脚我都嫌她俗。这个你若不要,我替你收了吧。”
宁瑶虽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大致也听懂,她默默提醒,“先生,我只是个服务员,需要特殊服务的话,红罂粟多的是小姐供您挑选。”
话音刚落,除了那个容少之外,两男两女都笑起来。
其中话最多的那个公子哥笑得最厉害,“欲擒故纵?有意思,别说你还真挑起我的兴致了!给你个机会,像条狗一样爬过来,今晚我就让你上我的床。”
这个人看起来一副受过高等教育的富家公子模样,没想到说的话竟如此粗鄙不堪。
宁瑶不由得皱皱眉,却又不能得罪,只能彬彬有礼的鞠躬退后,“看来你们没有需要我服务的地方,打扰了。”
她转身欲走,手扶上门把的那一刻,一只杯子掷了过来,砸在她脚边,砰的一声七零八碎,她袒露在外的小腿有几处被玻璃渣子给划开了。
“你再走一步试试!”
宁瑶没有理会后面人的暴跳如雷,低头检查了一下伤口,皱了皱秀眉,“这得算工伤,待会要让玲姐给我报销……”
“报你大爷!”那人听她窃窃私语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给老子转过来!”
她没有再拗下去,淡定的转过去看着他,“‘老子‘,一是指已为人父的人在孩子面前对自己的称号,二是指中国古代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和史学家。很抱歉你都不是,你只是一泡屎。”
“你……你说什么?”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气得发颤,“你再给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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