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深知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恶意。
她只是不理解,甚至深感困惑。
人总是容易纠结于过去,一提到男女性别就容易提到过往封建时代对女性的恶意和压榨,虞欢从来不觉得古代的重男轻女有什么问题。
那是必然的一种结果。
古代的劳动力决定一切,这样能解决温饱,这样能解决战争,这样能解决一切体力劳动的事半功倍。
而男女出生就决定了体格、速度、力量的差距,男性需要承担更多,那么相对应的,他们理所当然要拿到更多的权力和利益。
从辩证角度来看,虞欢也不觉得古代是绝对的男权至上,更像是父权制,她看红楼梦的时候就发现了,贾父死后,大权就落在了贾母手里,一众人无论男女都得唯她马首是瞻。
虞欢讨厌没必要的雌竞,像是没有任何能力的菟丝花一样只能依附男人,仿佛在这个厌女社会为难女人的不是男人,而是另一群女人。
所以,当虞欢余光瞥见那个女人冲进来的时候,她就了然于心。
她只是觉得有点无可奈何和恨铁不成钢。
那杯水没有泼到虞欢身上,她在想躲时就被人拉开,一杯水只泼在了地上。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酒的味道,抓着她的手骨节分明,勾勒出流畅的好看线条,虞欢抬眼,谢九川依旧穿着得体的西装,一脸沉色,薄唇微抿,随即松开了手。
浥轻尘制止住那个张牙舞爪仿佛要扑上来划花虞欢脸的女人,她脸色惨白,四肢纤细,两条腿微微发着颤,眼眶还有一抹艳红。
嘴依旧是不讨喜地谩骂着“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女人”之类的。
虞欢有点诧异谢九川怎么会在这里,谢九川注意到她疑惑的视线,微微一笑,偏头看向从二楼下来的一群地中海大肚子西装老总,轻声道:“有应酬。”
难怪身上有烟酒味。
“谢谢你。”虞欢道谢后,转头看向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她的举动和羞辱已经吸引了餐厅人员的注意,服务员也上前劝阻她冷静一点,周围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虞欢。
仿佛她真的是女人嘴里不知廉耻的小三一样。
浥轻尘烦的头都要炸了,女人锐利的指甲在他身上乱划,那癫狂的模样让众人不敢靠近。
“白露!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浥轻尘脖子上被她划了一道,一条红线曼开血路,火辣辣的疼痛让浥轻尘忍无可忍地推开她。
白露差点摔在地上,站定身子后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的确太瘦了,神态疲惫不堪,肌肤苍白如纸,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怀孕的女人。
她咬着牙,指着虞欢:“你这个——啊!”
回应她的,是虞欢端着一杯水就泼了过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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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虞欢指着被泼了一身,站在原地震惊不已的白露说道:“听着,首先,你跟浥轻尘现在已经分手,相当于是你借着孩子上位不成反而来找我的麻烦。”
“其次,我刚回国没多久,压根不知道你前男友什么情况,不必动不动在这里说我是小三,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虞欢,我家里人在连城什么地位!?我需要当小三?贪谁的财谁的权谁的地位?!”
“最后,你最好期望你今天的闹剧传播范围不广,否则日后我若是在哪里听到有人说我是你跟浥轻尘之间的小三,我一定告你诽谤!我要让你的孩子在出生后就背上妈妈坐牢的背景!我看你孩子以后怎么过政审!面对流言蜚语时心理能有多强大!”
白露愣在原地,眼眶唰的一下通红不已,盈盈水光在其中跳动,双手紧握成拳,死咬着唇瓣,似乎是要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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