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是裴策以及杨士良最得意的时间,醉仙酒酿造已经越来越熟练甚至可以做到大批量酿造。
至于瘸着腿上门的郑老才无一例外都被轰了出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裴策通过与杨士良的合作让樊楼有了喘息的余地,杨士良则得到了成为行首的保证,又能通过醉仙酒获取最大的报酬,将开封城其他正店远远的甩出去,在杨士良看来这是双赢尤其是万春楼获利最大。
这过程中只有何绍因为酿酒法被盗取而被扫地出局,不过已经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而裴杨二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暗中准备的时候,其他的正店同样彼此心照不宣在酿酒。
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独掌了蒸馏酿酒法都在疯狂存酒,想要让‘琥珀酒’一鸣惊人,彻底占据原本醉仙酒的份额,在开封城的酒市中获取暴利。
酿的酒越多,开封城的粮价也翻了一倍。
事情并没有朝着裴杨两个人预谋的方向发展,由何绍供酒时万春楼每日的醉仙酒都供不应求,七十家正店每家连几十斤一百斤都买不了,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店里吵起来,几乎所有的掌柜的都颇有微词。
杨士良特意换了一件往日里不常穿的衣服站在万春楼门口,估摸着时间也到了这些正店来沽酒的时间了。
现在万春楼囤积了不少酒浆,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已经做好了狠赚一笔的准备。
但是从寅时等到了日上三竿,一直也没有人来带酒,这让杨士良有些纳闷,派人打听后才知道其他店居然早就开始卖酒了。
“难道是从樊楼买的?”
杨士良猜测时裴策黑沉着脸来到了万春楼,身后还有一些争吵不休的正店掌柜。
“我们都被何绍耍了”
杨士良将这些正店掌柜都请进了店里后,这些争吵的人反而都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每个人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回事”杨士良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要算计何绍,现在好了最后被坑惨的是我们大家”一人也顾不得会得罪万春楼樊楼,直接开始抱怨。
“本来何绍只是经营一家香肉店,樊楼非要夺人家配方,现在又偷他的酿酒法,违反行规也就算了还连累所有人都遭了秧”
“何绍派人把酿酒法告诉了所有人,现在每家都自酿了不少烈酒”裴策的眉毛都挤在了一起。
“你们都酿了多少”杨士良问。
“一万斤”
“九千”
“一万两千斤”
“一万八千斤”
杨士良越听头越晕,这下好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不知万春楼酿了多少?”有人问到。
“四万斤”杨士良喉咙有些干涩,艰难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你们得到了酿酒法为何不说”裴策现在也束手无策,反而开始怪罪其他人。
“裴策,你和杨士良得到了为什么又瞒着我们?不都是以为自己独占了酿酒法,想趁着别人不知道之前大捞一笔?”
“我把店里所有的钱都拿来买了粮,现在好了…”
“你比我好一些,我还借了一笔外贷”一人面如土色,说话的功夫甚至手都在颤抖。
“谢掌柜,您酿了多少”
谢安道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当时有人到老夫的酒楼说要教如何酿酒,这醉仙酒确实暴利,但老夫不敢冒进想着观望一阵,所以就一直没有酿”
谢安道一把年纪当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只要不贪就不会犯大错。
“谢老掌柜您得救我啊,我这批酒药要是卖不出,经营了两代人的酒楼都得抵押给被人了”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酒我多少能要一些,但是价格不能再是原来的价钱了”
谢安道老谋深算,这七十二家正店放开烧锅一次酿造的烈酒,开封城三四年都消耗不了,更麻烦事情还要在后面。
“我给您七折”
“我不要七折您给我个本钱就行,我一分不赚”
“谢掌柜,您买我的酒,我全家都靠您救命了”
各家都囤积了大量的酒,当酒市上流通的酒远远超过能消耗的量时,价格就成了竞争的关键,未来几年醉仙酒绝对会暴跌,并且他们在酿酒时粮价还上涨了一番。
谢安道同时在心中后怕,他没有见过何绍,但一次坑了开封城七十二家正店,这样的手段实在可怕,谢安道在额头擦了擦冷汗。
这些年他上了年纪后胆子也小了,加上儿子孙子不成器每一步都很谨慎,如果他在年轻一些,说不定这些叫苦连天的人里就有他一个。
“少掌柜,何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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