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道,“就一次机会!”
又是一阵大笑。
大胡子士兵刚刚坐下,又有一个士兵悄悄站起,摸到刘据身后猛扑上去。
刘据没有防备,瞬间被他扑倒,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士兵也愣住了。
刘据翻身站起,踢了士兵一脚,“臭小子,搞偷袭是不是?不过……也算数,找田大人拿银子去吧!”
“好!”
冲天的叫好声响起,士兵转惊为喜,笑呵呵地找田千秋要银子去了。
看到他拿着银子笑呵呵地跑回来,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要知道,即使是皇帝的羽林军,每月的军饷也是用制钱发放,能接触到金银的机会并不多。
此例一开,刘据的处境立即“危机四伏”,他一边要防着偷袭,一边还要和挑战的人说话,不到一刻钟,二十金已经被人领走。
再好的体力也受不了车轮战,更何况太子爷的体质和这群大头兵相比,还是要逊色不少,最后只得往地上一坐,高挂免战牌,不再接受任何挑战。
士兵们失望不已,白花花的银子没机会拿了,个个哀声叹气。
李陵拍着胸脯叫阵,“来和我打,打赢我的给十两!”
可惜,没人应战。
他的战斗力有目共睹,谁敢挑战一个不可能战胜的人呢?
赵营平穿上军服,“来,我和你比试。”
李陵大笑道,“你要是被我摔倒,也要赔十金!”
赵营平摇头,“不给!”
众人狂笑不止,李陵气道,“你不给,我凭什么要给你?”
“你自己说的,我又没说!”赵营平说着便扑上去扭斗起来。
李陵骑射功夫的确了得,可是马下耍拳脚就要不一样了,和赵营平接连过了十几招也没分出胜负。
士兵们拼命鼓掌叫好,刘据也看得津津有味。
“殿下!”耳边传来霍光的声音。
他侧头一看,霍光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道,“朱安世之事怕不太好办。”
刘据一愣,“怎么不好办了?”
霍光道,“刚刚公孙贺大人私下里与臣讲,那朱安世和他的公子公孙敬声有些关连,他希望殿下向皇上请个旨,把朱安世从廷尉署转到死囚牢去,判个斩监候或斩立决均可。”
刘据皱眉道,“他认为本宫有这个本事?”
霍光道,“公孙贺大人说皇上有意让太子监国,全权办理此事……”
看来皇上已经知会他们了,要不然如此绝密的消息不可能传到他们耳中。
刘据道,“此事怕不能如他所愿,杜周的廷尉署如何审案,本宫无权干涉。”
霍光道,“此事臣当然知道不能有所偏私,毕竟是刺君大罪。请殿下先有个准备,万一哪些人前来说项,殿下也好有个说辞。”
刘据点点头。
如果公孙贺参与这件事,还真不太好办,毕竟她和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连襟。
但正如田千秋和张安世说的那样,皇上让他监国理政,本来就是考验,他哪里还敢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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