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选的监军竟然是太子,朝堂上瞬间炸锅。
石庆趴在阶下都快哭了。
“太子乃国之重器,岂可立于危墙之下,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公孙贺,公孙敖,霍光等人尽数反对。
赵破奴,金日磾等人沉默不语。
郭昌却两眼放光,时不时地偷眼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太子。
刘彻一张脸上平静无波,待群臣吵闹声稍稍平息之后,对刘据说道,“太子,你解释一下吧。”
刘据道,“喏!”接着转向众人高声道,“请听本宫一言!”
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同时看向他。
刘据踏前两步把石庆扶起,“老师,您不必如此!”
石庆死死拉着他的手,浑浊的双眼流下两行热泪,喃喃道,“太子,您……您……”
刘据用力握了握他干枯的手掌,转向众人,道:“随军南下,是本宫向皇上力争而来,众位不必多虑。”
鸦雀无声!
石庆不住地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孙贺道,“殿下!历朝历代以来,从无随军出征的太子,殿下若要执意出征,只能放弃太子之位,以蕃王身份随军!”
“大胆!”
刘据还没说话,刘彻已然暴怒,抚案而起怒目而视,公孙贺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陛下!”
刘彻虎目圆睁,逡巡众人沉声道,“朕允太子随军,何时说过要废掉太子?纵观我大汉皇室,还有何人可当太子一位?”
“私言废立,岂是人臣所为?”
公孙贺冷汗直流,不停地叩头,“陛下!是老臣昏聩!”
刘彻嗯了一声缓缓坐下,“太子,你接着说!”
刘据道,“本宫请命南下,与太子位正与不正毫无关联。纵观我大汉朝堂,谁人可代皇上南巡?如若有一人敢当,本宫立退!”
朝堂上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刘据道,“既然没有,本宫身具皇家血脉,与天子一脉相承,代天行狩,抚恤万民,有何不可?”
他这话没人能反驳!
刘彻见久久无人应答,语气放缓说道,“总有些人喜欢为朕把脉,想弄清楚朕之所想,以利己私。可是朕要告诉你们,朕心怀天下,心怀我大汉苍生,你们若有与朕同心者,尽可来言!”
这下更没有人说话了。
但是不说话不代表认同,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反抗。
刘彻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没什么可说的,朕便即刻下旨,释放诏狱中两万流民,随军南下,三日后启程。”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可这次没人出面反对了。
太子监军也就算了,用流民充当士兵……就是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皇上是不准备要这个太子了。
已经有人开始打算,下朝后找个理由去看看那位城门官,国舅爷李广利。
于是,昔日人气低迷的李广利府,忽然间热闹起来。
李广利或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江充。
此时的江充,已然是李广利身边的头号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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