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夷三族,江充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而朝堂之上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刘据道,“江充,只要你能拿出真凭实据,但有一条坐实,本宫愿接受任何处罚。”
江充还能说什么?他能做的只有辩解,尽力为自己开脱。
“殿下, 臣……接到举报,所作所为皆依大汉律三思而定,若有偏差,也是误信小人谗言,非下官本意!”
刘彻冷冷道,“但愿如此!江充,把你的证人证物带上来, 让大家都见一见吧!”
刘据也特别想知道,他的实证究竟都是些什么人或物。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第一个上来的人证竟然是被他赶走的五陂县令张从德。
张从德一边往大殿上走一边紧张地左右张望,这个地方他做梦都没想过能来上一趟。
望着两边一道道慑人心魄的眼神,他越走越心虚,脚步也越发迟疑。
不过,当他看到跪在前方的江充时,立刻便加快了脚步。
那是他的主心骨!
如果他知道这位“主心骨”已经永久地失去了做为男人的基本条件,不知会做何感想。
和刘据冰冷的目光一触,张从德吓得全身一抖跪倒在地。
“下官……草民张从德……见过陛下!见……见过太子殿下!”
他偷偷看向江充,可是江充好象不认识他一样,连脖子都没动一下。
刘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张从德,你准备参奏太子哪几条罪状?”
张从德趴在地上只顾着发抖,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江充道,“陛下,就是他向下官举报殿下擅免官员,殴打长者, 草菅人命和擅杀名流之后几项罪名!”
刘彻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张从德带着哭腔回道, “回陛下,草民……做过五陂县令!”
刘彻:“太子擅免官员,说的是你吧?”
张从德:“草民不敢!”
刘彻:“你该不该免?”
张从德:“……”
刘彻:“说话!”
张从德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之间就不害怕了,缓缓道,“草民……这个县令做得不称职,该免!但是……草民以为……不该由太子来免!”
刘彻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你认为应该由谁来免?”
张从德:“本郡太守贾常浔!”
刘彻淡淡道,“若是那样,你的官怕是永远也免不了啦!他已经到那边去了。”
张从德却不以为意,“陛下,贾太守乃名流贾谊大人之后,太子擅自处置,似乎于礼法不合。”
“贾谊之后?”刘彻哈哈一笑,“你这张虎皮扯得不小!即使那贾太守真是贾谊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张从德呃了一声说不出话来,刘彻又问道, “你口中殴打长者, 那位长者是何人?”
张从德脸上涌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咬牙道,“那王贲已然年过六旬,可太子仍对他施以拳脚,实是有伤国体……,又未经请旨,将近百名大小官员及大户家眷当街斩杀,难道不是草菅人命吗?”
刘彻微微俯身向前,瞪着张从德问道,“你如何得知太子没有旨意在身?”
张从德道,“草民未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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