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
文帝敷衍地挥了挥手:“不必多礼,江太医,朕叫你带着人来就是为了看看这空灵大师亲传弟子的本事,若是他确实能胜过你们太医院所有太医,你们就要辅助他治疗太子。”
太医院院首江林畔自是低头答是,而后便将目光放在了殿中一位面生的年轻男子身上。
江林畔打量着这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俊俏公子:“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魏羽澜轻轻抬眼:“见过太医,鄙人姓魏。”
“原来是魏公子,”江太医直接开门见山,眼神示意身后下属送上三个盖着绸布的瓷盘,“既然皇上要老夫试探一番魏公子的医术,老夫便出了三题,请魏公子多多指教。”
魏羽澜上前一步,态度不卑不亢,淡淡道:“不敢称指教。请院首大人直接来吧。”
江林畔亲自掀开了第一个瓷盘上的黑色绸布,只见上面放着一卷银针,极细的针尖上也反射出一丝寒光,让在场之人都是微微吃惊。
江林畔看向魏羽澜,不紧不慢道:“这第一关,便比一比针灸古法。”
魏羽澜不慌不忙,从盘中取过银针打量:“怎么比?”
江林畔高声道:“把人都抬进来吧!”
几个小太监从殿外抬进来两名宫女,她们都面色发青,冷汗直冒,口中还不断叫痛。
江林畔道:“魏公子可否能判断这二人是得了什么病?”
魏羽澜在两名宫女身上扫视两眼,脱口便道:“关节肿大,疾痛如风。痹症。”
江林畔点点头:“不错,此二人是御膳房的试菜宫女,因冬日宫内海货供应过多,二人又嗜酒,患上严重的痹症。以针灸之法可以镇痛,但是得在不去除两位宫女的衣物的情况下施针,届时镇痛效果较佳的一方为胜。”
君九凝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道:吃海鲜过多,又爱喝酒,这不就是痛风嘛!
她转头看着魏羽澜,原书里边没怎么写到魏羽澜对于针灸一道是否精通,只是用“医术了得”一词来概括了,不知道这一局,魏羽澜会不会露怯。
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倒也算得上是淡定,君九凝心想或许他也是认真修习过针灸之术的。
魏羽澜捏起银针,取了灯盏不紧不慢地烧着。
而在另一边,江林畔派出了太医院里最精通针灸之术的太医出马,已经在往宫女的额头、手腕、脚腕处扎针了。
君九凝看得啧啧称奇:“父皇,这位太医的施针手法真是熟练,您看他找穴位都是只扫一眼,下针如有神啊这是。”
文帝温和地笑了笑,看着君九凝的目光十分慈爱:“你这丫头,记性忒不好了。你小的时候有一次生了大病,高烧了十几天,吃药久未痊愈,就是这位韦太医为你针灸七日才好的。你当时还哭着闹着,说再也不要韦太医给你看诊。这下知道他是针灸大家,倒夸奖起他来了。”
君九凝闻言,在脑子里搜索了下原身的记忆,却没能记起来,只有模模糊糊的一段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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