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师的结论也是如此。”余子江点了点头。
“可我们顺着医院监控找下去,这个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我怀疑他是在某个监控死角换了打扮,比如带上口罩,穿上医护人员的白大褂。”他接着说道。
“这个人所有的行为都太聪明了。”陶林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声。
“上次提前摸清KTV附近的逃跑路线,这一次提前准备好伪装的装束。而且……他居然还能拿到大剂量的麻醉剂。”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这个人肯定不是展沉。我不相信他有办法在不知不觉中搞到那么多麻醉剂。”余子江摇了摇头。
“这个案子有那么多帮凶,要是现在又多出一个,我也不会觉得奇怪。”陶林压低了声音,把手上的文件夹“啪”一声合上了。
他忍不住前倾身子,屈起手臂将自己撑在桌子上,食指和大拇指不停揉着自己的鼻梁。
从前的案子只会让他越办越觉得兴奋,唯独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疲惫、难以接受甚至恐惧。
“我认为这个人可能有一些医学背景,所以已经派了人手对医院的医护工作者进行初步排查。”余子江的声音顿了顿。
“但这么干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又补充道。
“需要把展沉带过来了吗?”陶林突然开口。
他根本不敢用肯定句,只能含糊地表示疑问。
“我昨天和展玫聊了很久,她说她愿意配合我们。”陶林说。
余子江轻舒了一口气,猛然间也陷入了欲言又止地境地。
“询问录音我听了好几次。”他说。
“虽然很难迈出这一步,但……那个时刻总的要到来的。”
“我知道了。”陶林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麻烦你,让展枚带着展沉下午来一趟吧。”他说。
“嗯。”余子江回答罢,手紧紧握住了刚刚那黑色的文件夹。
下午两点,两姐弟如约而至,他们被警员带到了休息室,很快陶林和余子江推门而入。
“有几个问题,我想单独和展沉聊聊。”陶林一边翻开笔录本一边说。
“单独?你们疯了!”展玫歪过身子抱住了展沉,将他藏进自己的臂膀里。
这些天发生的破事已经让展玫情绪失控,她现在打死也不愿意离开弟弟半步。
“就是一些非常简单的问题而已。”余子江笑着,尽量让气氛缓和一些。
“不可能!我又不是没被你们问过问题,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所谓的【简单】?”展玫的身体捂住了展沉的耳朵,让所有漏进展沉耳膜里的声音,都变得沉闷模糊。
陶林看到展沉从姐姐的臂弯里探出半双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有些问题,必须单独问。”陶林强调道,他的语气总是有种不近人情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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