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赫听到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时沉声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这里是皇宫，朕是天子，那有什么妖祟敢来宫城，你在瀚央殿到底听到什么了？”
白水见唐赫并不相信自己，顿时激动起来，将锦被掀开，走到他面前，叉腰柳眉倒竖，说道：
“我骗你做什么，瀚央殿里真的有鬼祟！”
唐赫身为天子，真龙降世，对于鬼祟之说自然是不屑一顾，但是看白水那么认真，心里也嘀咕起来。
这不会真的让她遇见什么东西了吧。
“你说说看，瀚央殿里有什么鬼啊？”
唐赫正色道。
白水便将下午陪着云明月赏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唐赫。
唐赫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也没听见鬼在哪里，直接给了她个板栗，不悦道：
“说了半天鬼呢？”
“在后面呢！我离开瀚央殿的时候，云明月的心声突然多了一个人！她在心里管那个人叫姐姐，可是云明月没有姐姐的，在她的心里有两个声音，这不是鬼附身，是什么？！”
白水越说越觉得害怕，她听人心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的心里有两个不一样的声音，可把她吓个够呛。
白水拉着唐赫的胳膊，脸上满是委屈，可怜的说道：
“坏人，你让我听云明月的心声，我去听了；你让我与她交好，我也做了，你可不能不管我，那鬼要是来找我的话，你要帮我的。”
但唐赫没有理会白水，听到白水的话时便陷入了沉思。
一个人的心里怎么会有两个声音呢？
这的确不符合常理，但是唐赫能存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不合常理的事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了。
两个人？
一个人？
双重人格！
唐赫瞬间便理解白水为什么害怕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了解双重人格这种疾病，所以才会认为瀚央殿里有鬼，附身到了云明月的身体里。
这也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云明月有时以打骂妃嫔为乐，可自己见到她时，却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暴戾的意味。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唐赫想明白了这一点，对付云明月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不过眼下云明月不是最紧要的，安慰这个可怜兮兮的小美人才是唐赫的重要任务。
白水见唐赫不理睬自己，眼圈渐渐红了起来，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坏人，你是不是想赶我走了，人家帮了你的忙，还被小鬼发现了，你就想赶我走，你…”
白水话还没说完，就被唐赫抱起，放到了香塌上，不过白水不敢放开唐赫，生怕他跑了一样。
她的平日里并不胆小，只是这次的事情确实超出了她的认知，才让她如此害怕。
一个人只有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才明白自己需要谁，白水吓得跑回棠心殿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唐赫的身影，想他高大的身躯和坏坏的笑。
唐赫抱着白水，就像抱着一块暖玉一样，心里舒坦极了，但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子，故意正经的说道：
“白水姑娘，我们还有约法三章呢，你不能让朕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啊。”
白水见他还故意捉弄自己，心里气急，狠狠地在唐赫腰间拧了一下。
“什么约法三章，你自己就是个好色之徒，哪里遵守过了，那个瀚央殿的鬼会不会发现我了，你可不能现在让我走，我害怕。”
白水紧紧搂着唐赫的腰间，委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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