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了萧旗的声音。
唐赫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越往西行这雾气就愈发的浓重,刚刚隐约还能看到人影,现在整个人都被这浓雾吞没。
而且他还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声音自己一定从哪里听过,在自己脑海里有印象。
“调头!”
一声令下之后,唐赫带着一支队伍几经辗转之后,又来到了此处。
“大家都在此处等着,等我消息。”
此时唐赫的大脑飞速转动,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还是要小心为妙。
“咚咚咚!”唐赫敲响了房门,语气也很是恭敬,“山中厚雾南行,不知先生可否多加指点一二?”
闻言,张林兴起身,布满沟壑的脸上眉头紧锁,起身时却不经意将桌子上的酒盏打翻在地。
“我不是都已经给你们指引了方向,只不过是你们心不诚,所以才没找到出路,这关老夫什么事?”
“你们还是尽快退去,莫要扰了老夫清净。”
此言一出,唐赫身后的两千精兵腰间的锋芒皆露。
唐赫压了压手,众人才又将抽出来的刀重新插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在此地休息片刻。”
听到了唐赫的话,张林兴不停的扶着自己的胡子,脸上带着愠怒。
好啊!还是这样的无礼小儿,从来都是这般我行我素,都已经把老夫逼到了这样的境地,竟然还能被他扰了清静!
“哼——”
张林兴的怒气更甚,从前的事情又浮现在自己面前。
他若是相等就算了,不过也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过了几炷香的时辰,张林兴倒茶却发现屋内已然没有了水源,无奈只得从后门准备悄然离去。
“先生,让我一阵好等啊!”
这边张林兴刚抬脚,那边的李青甫便上前一步,态度很是强硬,三两下便将张林兴带到了唐赫面前。
看到此人,唐赫的记忆里浮现出了一个勤勤恳恳,孑然一身的清贫形象。
可是当时因为黄河水建,他为民请命冲撞了自己,自己一怒之下便直接将他贬谪归乡,临走前还赏赐了他十几大板。
后来黄河水溢成灾,百姓民不聊生,饥荒遍地,无奈之下才有重新修建黄河,但是那次的损失实在太过严重。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
“先生,最近是否安好?”
唐赫问道。
“安好?本来生活倒是挺好的,不过被某人饶了清净!”
张林兴没好气的说着,虽然年岁已高,但是一双眼神炯炯有神,直瞪着唐赫。
“放开先生!”
唐赫抬手,陪着笑脸向着张林兴靠近。
“好了!”张林兴依旧板着脸,冷眼相对,“我告诉你,我现在年岁已高,早就已经无欲无求了。”
“况且我也已经远离朝廷多年,有些事早就不过问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你要是真想知道路径,我这有张地图给你还不行嘛!”
“放肆!”
身后的李青甫眼神如水般清冷,但是语气却犹如利剑般锋利。
“反正现在也是贱命一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撂下这么一句话,张林兴一甩袖子,气氛而去。
望着张林兴的背影,唐赫的笑脸一下子冷淡下来。
“自己做的孽,还得自己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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