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多少人马?”
沈放耐着性子询问,甚至还泰然自若的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绕有兴致的细细品尝着。
望着雕花茶盏上,飘起来的袅袅轻烟,旋即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烦恼。
瞧见沈放竟然还有心思饮茶,探子反而更加躁动,凡是瞧见刚才那支队伍的架势,想必早就像他一样,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我当时潜伏在他们的队伍前方,只见马踏之后,席地而起的尘土,足足卷起一丈高!”
“所有人马全部被这尘土掩盖,定神看去,隐约瞧见里面至少藏着四五千人,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似乎隔着十里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对方来势汹汹,这阵仗,委实有些骇人啊!!”
探子还从没见过如此浩大的阵势,要不是心志还算坚硬,否则只怕是早就被吓破了胆,现在还仍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竟有如此多人!想不到他还真是霍的出去啊!!”
沈放听完这话,内心瞬间破防,眉宇之间多了一些凝重之意。
“是啊,家主有所不知……”
“这唐赫行军途中,竟然还当众杖刑了三名士兵,下手那叫一个狠辣啊!凄厉的嚎叫声听得人心惶惶。”
探子瞧见了武冲行刑的全过程,每一个军棍落下之时,似乎都是打在他身上一样,光是听声音,皮肤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听到探子描述这个小插曲后,沈放脸上的神情更加僵硬了几分,晦暗不清的眸色,让人分辨不出心情如何。
“行军途中,还敢处置自己的士兵,看来是真的兵力充盈,以为攻下东禹城势在必得,小惩大诫,凝聚军心……”
沈放果不其然中了武冲的障眼法,一门心思的以为,能有如此冒险的作为,就是全军出击,志在必得……
“家主言之有理!眼下我们该当如何?!”
探子眼神四处躲闪,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行,被武冲造出来的数千人大军,吓得魂飞魄散!
闻言,沈放如水的眸子,掀起了万丈高的波澜,陷入了沉思。
……
“主帅,他们还没受完五十军棍,就生生晕了过去,这余下的军棍,还要不要继续……”
副将收起了脸上的恻隐之心,驾马来到了武冲窗前。
刚才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行刑之时,副将听着耳边苦苦的哀求声,从刚开始的歇斯底里,再到最后的奄奄一息,心情无比沉重。
无处安放的眼神,忽然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此刻会出现在这附近的,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对方派来的探子。
副将下意识的瞥向紧闭的马车,又悄咪咪的瞥向对方的探子,所有的关联,似乎都不言而喻!
原来……这一切都是主帅用心良苦啊!
“看客都走了,这戏就没有唱下去的必要了~”
武冲缓缓抬眸,及时从始至终没有下过马车,但发生的所有事,他都了然于胸。
闻言,副将满脸敬佩,对待武冲的态度,也发生了逆天的反转。
犹豫片刻后,副将还是没忍住,斗胆向武冲请教问题。
“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帅不吝赐教!”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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