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传言说,是大皇子发动宫变,谋夺皇权,把老国主送到塔瓦寺囚禁,要逼他出家。
但事实却是有些出入的,发动宫变的人,不是大皇子,而是二皇子。
“我这位父亲身体虽弱,野心却很大,他与我大伯不是一母所生,两人自小便有嫌隙。”
“什么嫌隙?”
“都说佛骨能治百病,二皇子的母妃也曾经求大皇子,希望他为二皇子治病,去除他的病根,可大皇子却拒绝了。”
安波寻说,二皇子得的不是病,而是债,是前世欠了债未偿还,这一世只能病殃殃的过活。
听到他这么说,二皇子的母亲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惶惶不安,没过几年居然得病去了。
也不知道临终之前,跟二皇子说了什么,总之从那以后,二皇子便开始憎恨大皇子,所以他才能跟宠妃联手,强娶洛桑。
说到底,这都是他的私心报复。
二皇子宫变失败,大皇子趁机囚禁了老国主跟二皇子,世人便以为,造反的是大皇子。
寻格纳讥笑,觉得人心荒谬可笑,为了一己之私,可以毁掉别人一辈子。
宋道隽想起那位二皇妃,是个柔软心善之人。可这样的人,很多时候是懦弱的,弱的人,若是有人相护,她或许能安稳度过一生。
若无人庇佑,就是待宰的羔羊,迟早被人谋了性命去。
他很庆幸,他的三娘不是这样的人。
宋道隽想着,忽然就有些明白,寻格纳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妻子念念不忘。
比起善良却懦弱的母亲,木芳颜那样心存善念,却勇敢有本事的女人,的确是更有吸引力的。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在寺庙修行吗?寺庙之中并没有这些邪物,他如何跟大祭司勾结在一起的?“
寻格纳叹息了一声,也很无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大皇子那些年,表面上是在塔瓦寺闭关修炼,可实际上,却悄悄去了别处。
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他就是在这段时间遇到的大国师,与之联手。
如果真如你所言,这位大国师就是大祭司,那么我想他们之间,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寻格纳想了想,道:“大皇子肯定是告诉了大祭司,瘟神的事。瘟神力量之强大,几乎可以毁天灭地。当年若非先祖费尽心机,封锁瘟神,别说南诏,只怕西南之地都要寸草不生,人畜死尽。”
宋道隽思量着,或许大祭司释放瘟神,便是大皇子与他合作的条件之一。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
就算大皇子当初答应了这些,可如今他已大权在握,为何还要纵容大祭司释放出瘟神?
那东西祸害之深,放出来犹如洪水猛兽,地动山摇,到时候必将死伤无数生灵。
这种情形下,于南诏皇室又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大皇子修了什么邪术,人已经入魔,心性扭曲了?
他又一次想到木芳颜的那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是什么念头,让他走上了魔道,越走越偏。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
宋道隽觉得这家伙,还是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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