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莺一愣,“柔儿,什么叫不重要,女子婚嫁是此生大事,你这是什么话?”
“她是我一母同胞的长姐,长幼尊卑有别,她不出嫁,我便也不好去挑择夫婿。”
晏毓柔冷静地解释,“娘亲,我说的不重要,是指代姐姐的婚事已回天乏术,未来是一眼能看到头的,没的指望了。五弟常年在私塾念书,不能在都城里时时陪伴娘亲,两个女儿里面,只有我能为您长脸了。”
沈红莺沉默地听完,晏毓柔的意思她明白,就是舍一保一。
“你先让我想一想。”
确实如她所说,总不能因为老大的现状就耽误了其他子女的前程。
在大燕都城里需要有个权势在握的婆家,这样往后小儿子学成归来,也有人扶持帮衬。
若两个女儿都废了,等她家承誉一举高中,在朝为官后,岂非背后无人孤掌难鸣了?
她眼露冷光,必要的时候,是得弃车保帅。
晏明晴离开沈红莺的院子后,越想越愤怒,恰好小道尽处是娄氏的院落,她二话没说就冲了进去。
她把对晏水谣的愤怒都转嫁到娄氏身上,此时桂嬷嬷出门采买东西,不在娄氏身侧,没人能护着她。
等她房中的丫头把晏水谣喊来时,娄氏正半倚在床头掉眼泪。
“大娘别成日的躺在床上,作为晏三的生母,她变成今日这与阖府作对的疯婆子模样,你不该约束管教下吗?上梁不正下梁歪,难不成大娘年轻时候也是如此,才不招父亲喜爱?”
晏水谣在门外听到几句,人还没进来,她冷飕飕的话就飘了过来。
“晏明晴,你是不是一辈子都学不会吸取教训,然后夹紧尾巴做人?”
“我母亲是相府大夫人,你懂什么叫大夫人吗,就是爹爹正经取回来的正房夫人。你一庶出晚辈这么跟她说话,你是嫌自己名声不够响,想再去外头加点料吗?”
娄氏没见过她们明争暗斗的修罗场,如今猛地一见,吓得浑身啰嗦,下意识开口阻止,“水谣,别这么跟明晴说话,她是晏家长女,是你姐姐。”
“谁是我姐姐,又不是一个娘生的。”
晏水谣嗤之以鼻,“您倒问问她,何曾把我当作妹妹看待?再说了,我一嫡女生来就比她高贵,犯得着去跟她演什么姐妹相亲的戏码吗?”
似乎被她强硬带刺的话语震慑到了,娄氏开始剧烈呛咳,枯槁的手指向晏水谣,“你,你……”
晏明晴鼻子都气歪了,冲娄氏大吼,“你都看见了吧,不是我胡扯,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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