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天赋何等重要?有人数十载都在埋头苦读,一心想考中,却是屡次落败。而有人天资聪慧,只需稍作努力,便事半功倍。”
这一点苏轶昭也很赞同,愚笨之人付出的努力确实与收获不成正比。
“为师与你这么说,却不是有天赋之人不用努力的意思。如果天赋不够,那就得更加努力。最后有没有成事,起码不留遗憾。”
“是!学生明白勤能补拙的道理!”
苏轶昭点了点头,不管日后怎样,眼前练好字,日后说不定也多一项生存技能。
“嗯!”李授之很是满意,这个小弟子不管天赋如何,这心性还是可以的。
“中锋运笔关系十分重要,不可马虎。日后多多练习,总能找到诀窍。”
苏轶昭看着李授之那严整凛然、笔力浑厚的字,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字如见人,此人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实则应该是坚韧挺拔的性格。
见着苏轶昭将那八个字练了满满两张纸,且进步十分迅速,李授之眼中闪过笑意。
此子有悟性,又刻苦,还能心无旁骛,心性着实不错。
他有些好奇起来,教导出这样孩子的生母,应该不是什么乡野农妇。
见苏轶昭还要再练,李授之立刻阻止了。
“这三本启蒙书可是已通读?是否会背?”
“已经会背了,不过释义有些不明,还请老师解惑!”
文钰之前就教过原主一些四书五经,不过只是背书,注释很少讲解。
因为她缠绵病榻的时间太多了,原主要照顾她,家事不能落下,还得上山采药来维持生计,实在不得闲。
“哦?你生母是何出身?”李授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寻常百姓家的闺女,大字不识一个。只有大户人家的姑娘,才会识文断字,博览群书。
“听姨娘说她之前是一名富商之女,因儿时好学,所以家中请了夫子教导。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她被辗转卖出,而后又被父亲赎回。”
这是文钰对原主的解释,但苏轶昭想起文钰临终前的那些叮嘱,心里曾怀疑过这套说辞。
“昭儿,这东西你好生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为娘为往事所累,却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你一世。你好好活着,希望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打开它。”
苏轶昭回想起当时文钰的眼神,十分复杂,既有希冀,又有不舍。
像是希望自己能完成她的心愿,却又不舍自己卷入其中。
文钰最后的遗言,印证了苏轶昭的猜测。
“也罢!已过十年,早已物是人非!何必再搭上你的性命?好好活着吧!莫要去管那些是是非非,为娘只愿你一生平安顺遂,永世安康。”
“原来如此!”李授之见苏轶昭有些恍神,便以为她在思念亡母。
“斯人已逝!无需挂怀。”
李授之的话打断了苏轶昭的思绪,苏轶昭感伤地道:“姨娘刚刚离世,难免神伤。”
“先将这《百家姓》背与我听!”李授之指着桌上的书对苏轶昭道。
还好前一天晚上苏轶昭又将这三本温习了一遍,她的记性还不错,因此今天背起来也没有磕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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