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颜!那个……我……”萤霜听见萤雪已经没有大碍点了点头,随即脸色由喜转忧紧张的搓起了手。
“你有事就说啊?!不像你的做事风格啊?!”童颜看到萤霜如此窘迫样子笑的花枝烂颤。
“我……对不起!毒骸录被童曼华拿走了!”萤霜向童颜鞠了个躬,随后满脸愧疚的看着眼前的她。
童颜得知此事,脸色也是一变。随即又摇摇头苦笑起来。“不用说对不起,我已经预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了!此事因我而起,也应该是做个了结。要不然曼华还会伤害更多人来换取毒骸录。”
说着又笑意吟吟的看着萤霜。“你知道为什么曼华如此想得到毒骸录我却没毁掉它吗?”
萤霜满脸不解盯着眼前的童颜,随即摇了摇头。
“其实我骗了你和萤枫,这毒骸录根本就不是什么魂医一脉的禁书,其实这毒骸录是我和曼华的师父所著,师父是唯一一个理解曼华的人,师父总是说我和曼华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不在意曼华不学医术而钻研毒术,他说过毒能害人亦能救人!”
说着童颜便眼眶泛红,声音也逐渐哽咽。“那时曼华还未像现在这样,魂医一脉的人都不理解她,认为她这是旁门左道,还拿她与我相比较。慢慢的她性格也越来越孤僻,炼制的药也越来越阴毒。师父也从未怪过她,还为她专门写了这个毒骸录交于我保管,希望有一天她回心转意,用毒术也能救治他人。可曼华却日益癫狂,她知道魂医体内都有魂医针,百毒不侵。所以拿师父实验她最新研制的毒药,我和她从小被父母放在师父那学习医术,她不知,她自生出便与他人不同,自小体弱,无法长大,从出生体内便没有魂医针。师父怜她,早就将自己的魂医针放入她的体内。她这一次,活生生要了年事已高的师父的命。但师父并未怪她,反而异常高兴,说她练毒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如若配上他若攥写的毒骸录简直是如虎添翼。师父临走前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曼华回心转意就将毒骸录交给她。自师父走后,魂医一脉的人更是瞧她不上,说她是白眼狼害死自己的师父,我们的父母也是因为此事在魂医一脉抬不起头,整日以泪洗面,曼华更是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房内钻研毒术,拿人试药,害人无数。慢慢也引起了大家的怒火,将她赶出了魂医一脉!”
“当时我还小,我没能力改变什么。父母也早就放弃了曼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她早就……唉!也不知她从哪里知道了毒骸录的事!所以说,这就是命吧!是她的终归是她的!你说!对吧?!”说罢便一脸忧愁的望着萤霜。
萤霜眼神坚定的望着童颜,攥住她的手臂。“毒骸录是在我手中被她拿走!我迟早是要拿回来的!你师父说的是如果她入正道才能将毒骸录交与她,而现在她依旧误入歧途,还和篡命师同流合污。与你师父生前的心愿相背驰,你放心,我肯定会拿回毒骸录。只是,希望你到时不要再为她求情!”
“嗯”童颜听了萤霜的话,抬起头望着他的双眼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此时,萤烛打开房门走出,一把将萤霜推到一边搂住童颜。“你他娘的欺负童颜干嘛?”
“我没欺负她啊?!”萤霜摊开双手,无奈的看着眼前暴躁的萤烛。
“你他娘的放屁,你没欺负童颜,童颜怎么他娘的哭了?!你小子,嘿!看我不教训你!”说着举起拳头就要打向萤霜。
童颜一把拽住萤烛,赶紧抹了抹眼泪,笑意吟吟的说道。“萤烛公子,奴家没事!刚刚风大,眼睛里进了沙子。萤霜刚是想帮奴家将沙子弄出来,你看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生气!吓坏奴家了!哼!”说着撒娇的扭过头。
萤烛听罢尴尬的挠了挠头,赶紧哄起童颜。“童颜,你看这……嗨!都怪我!都怪我!我太急躁了!你别生气了,以后不会了!”
说罢快步走到萤霜跟前搂住他的肩膀,咧着嘴大笑起来。“哈哈哈!萤霜师弟!莫要怪师兄啊!我这不是看不得童颜哭嘛!你俩人在此我还以为你欺负她了,莫怪莫怪啊!”
萤霜身子向下一闪,身子靠着他的萤烛踉跄了一下,险些倒地。“嗯嗯嗯!对对对!你看不得童颜哭,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我真是看透你了!”说着便走进了萤雪的房间。
“嗨!师弟!你他娘的别生我气啊!我不是故意的啊!师弟!”说着便跟了上去。
童颜看着两人的样子噗嗤一乐,随即眼神惆怅的望着天上的明月陷入沉思。
翌日清晨,汤浅州
担心萤雪状况的萤枫自萤霜等人走后已经几日未能安心入睡,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桌子前打着哈欠。
诗雨将碗筷放在桌子上和灵梦二人满脸担心的看着萤枫。
“萤枫道长!萤雪姑娘受伤大家都很心痛,可你这不吃不眠的,身体要紧啊!”灵梦看着眼前的萤枫,关切的说道。
诗雨端着一碗白粥喝了一口。“是啊!这童大夫和萤霜都回去,肯定会没事的。你这不吃不眠的,别萤雪没事,你再熬没了!”
“哎!也不知师妹现在到底如何了!”萤枫听了二人的话,不由的叹息出声。
灵梦听到诗雨的话赶紧偷偷用手肘怼了她一下,诗雨也自知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喝着碗中的白粥。
再吃过早饭后,坐在门前眺望门外的萤枫面前忽然出现一张硕大的符篆,符篆不多时开始燃烧,待燃烧殆尽后浮现几行金色的字。
“师兄,萤雪已经医治并无大碍。童大夫留在天星宗以便观察萤雪伤情,我即日起出发前往汤浅州。等我!萤霜。”
萤枫看见后大喜,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踱步。激动的痛哭起来。“呜呜呜……吓死我了!”
灵梦和诗雨二人听见医馆内有动静偷偷的躲在帘子后看着哭哭啼啼的萤枫。
灵梦抬头看了看诗雨。“这……萤枫道长是怎么了啊?他为什么哭吧?!”
“这你都不懂?他长时间的不吃不眠,脑子里肯定出问题了呀!脑子坏掉了!”诗雨撇着嘴低头看着灵梦。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刚刚还在痛哭的萤枫因为萤雪的伤势好转又高兴的大笑起来。
灵梦又满脸疑惑的看着诗雨。“那现在呢?!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这你就不懂了吧!萤枫他这不食不眠身体肯定不行,你别看我和童大夫在一起时间短,他这种情况在医书上就叫回光返照!嗯!回光返照!”诗雨说完,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那这叫什么?!”灵梦指了指医馆内瘫倒在椅子上没了动静的萤枫。
诗雨一脸嫌弃的看着灵梦,用手指点着她的头。“我说你还紫御山大师姐呢!什么都不懂,这都看不出来?!这不很明显吗?!不食不眠的。人没了呗!就是挂了!死了!”说着冲着灵梦做了个鬼脸。
灵梦揉了揉脑袋,表情无辜的看了看诗雨。“哦!原来是死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诗雨瞪大眼睛看着灵梦,灵梦也看了看她。两个人尖叫一声跑到萤枫身旁。
诗雨赶紧探了探萤枫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呼!吓死了!没事没事,他睡着了!”说完端着一杯茶喝了起来。
灵梦小心翼翼的看了诗雨一眼。“要不我们把萤枫道长抬到屋子里去吧!他在这睡不舒服,再着凉了!”
“这点小事还用到两个人?!依柳!”诗雨瞟了一眼灵梦然后拍了拍手。
依柳听见呼唤,从角落飘出。“诗雨姐姐,你叫我?!”
“萤枫公子睡着了,你把他抬到房间去!”
依柳乖巧的点了点头。“哦!知道了诗雨姐姐!”然后头发瞬间变长,将萤枫轻轻托起抬往后院。
就在灵梦随依柳去将萤枫放回房内时,一道黑影从门前闪过,一只蛊虫出现在诗雨脚边。
诗雨上前一脚将蛊虫踩死,追出门去。发现空无一人,诗雨进门看着被碾碎的蛊虫不禁皱起了眉头。
晚上,灵梦坐在饭桌前盯着饭桌上若有所思的诗雨。“诗雨,你说这萤枫道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见诗雨用筷子一下一下扎在碗里,并未回答。灵梦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诗雨!诗雨!”
“啊……啊?!怎么了!?”被这么一弄,诗雨顿时回过神来。
灵梦满脸疑惑。“我说萤枫道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啊?!我没事啊!他都几天没休息好了,估计要睡挺久得,别管他了,我们先吃饭。”诗雨说罢便拿着手中的空碗吃了起来。
灵梦看见她这幅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拿过她手中的碗为其添上饭。
第二天正午,莲儿娘匆匆忙忙的跑进医馆。“童大夫,童大夫!”
“童大夫有事不在,看病还请移步别家!”诗雨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看着眼前的来人。
莲儿娘看着眼前陌生的二人也是一愣,随后说道。“那,那两位小道长在吗?我有要事相求!”
“小道长也不在,睡着呢!”诗雨将手中的瓜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伸了个懒腰。
坐在一旁的灵梦看莲儿娘满脸急切的模样,将她请到座位上。“这位姐姐!有事还请说,我虽说道行不如那两位道长,你若相信我,将事告知我我可前去帮忙!”
莲儿娘看了一眼白净瘦弱的灵梦,随后点了点头。“姑娘,我是本村的村民,大家都叫我莲儿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几天我感觉我家男人有点奇怪……”
诗雨见莲儿娘不继续说下去,眉头一皱。“说啊!怎么不说了?怎么奇怪了?!”
莲儿娘被这么一问,顿时脸一红。“就……我家男人,这几天突然变得对我很温柔,行房次数比以前也要多……”
诗雨和灵梦听到此言也是俏脸一红。“我说姐姐,你这是来秀你们夫妻多恩爱的吗?!”
莲儿娘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奇怪的是他每次行房事时都要咬我,你看!”
说罢,莲儿娘关上医馆的大门,脱下外衣露出后背之上的咬痕。
灵梦红着脸看了看诗雨,诗雨在看到后背的咬痕之时顿时皱起了眉头。
莲儿娘赶紧穿上衣服。“而且他最近越来越怪了,我们两个育有二子,大儿子刚刚五岁,老二尚在襁褓之中。他以前最喜欢两个儿子,最近他却总是理也不理孩子,还对老大非打即骂。看老二的眼神也透着凶狠。”
“就在昨天中午,我外出回来发现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青楼女子,二人正在家中做着苟且之事。”莲儿娘说罢便大哭起来。
灵梦听闻此言,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天下还有此等男人!走,我们现在就去收拾他。”
莲儿娘赶紧拉住灵梦。“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家男人以前不是这种人,就这几天变化太大了!我怀疑他是被鬼附身了!”
诗雨听闻此言赶紧拽起莲儿娘。“都什么时候了?还替他说话!走,我们先到你家去,我看看是什么样个男人!”
不多时,二人随着莲儿娘来到了家中。还未进门就听见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莲儿娘赶紧跑进房内,见他男人怀中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
再看到孩子后,发现孩子正被二人衣物压在身下。莲儿娘赶紧上前抱起,抹了抹眼泪大声责骂男人。“你还要不要脸!竟然又把女人带回家!这日子你还过不过?!孩子你也不管,我再晚回来一会孩子就被闷死了!”
灵梦气的掏出佩剑指着男人,身边的妖艳女人见状赶紧抱着衣服跑出房内。
诗雨看见逃跑女人背后的咬痕,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这时,莲儿娘发现老大不见了,大声质问男人。“廉儿呢?”
男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你疯了?!带两个不认识的女人回家拿剑指着我?!莲儿?!莲儿不在你手中抱着!”
女人嚎啕大哭。“你放屁!我说的是政廉,不是濯莲!”
“不知道!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就跑了!”男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莲儿娘抱着孩子,狠狠地给了男人一巴掌。“滚起来,穿衣服随我去找。你快点啊!”莲儿娘见男人没有动作顿时急了。
男人也怒了。“你倒是让她们二人出去啊?!要不我怎么穿!”
灵梦二人快步走出房内,不一会儿莲儿娘便和男人一起出来。
“我们几个人分头寻找!晚点在这汇合”灵梦说了一句,莲儿娘和诗雨点了点头,男人慢吞吞的跟在身后。
待到天色渐晚,三个人在商量好的地方汇合。却不见男人,莲儿娘更是急得哭红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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