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夕阳满天。
一辆囚车以一种不慢也不快的速度在洛州的街巷中前行。
囚车旁边有数百名重甲铁骑随行,为首的正是南赵世子赵成风。他的眼底时刻保持着警惕的神色,因为囚车里面的人是反贼叶逍遥,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灭口,所以他不得不保持警惕。
旁边的司马超群说道:“我们在死牢里审问叶逍遥不是更好吗?为何还要将他转移到洛州水牢去。”
赵成风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慢慢的说道:“其一,死牢没有洛州水牢的守卫森严,孟青竹的人无孔不入,若是在死牢里审问,叶逍遥恐怕会被灭口。其二,将叶逍遥转移到洛州水牢,也是想引蛇出洞,一旦到了洛州水牢,他们就没有机会灭口了,所以这一路上他们很有可能会动手。”
司马超群微微一笑道:“哦,世子果然高明啊!”
赵成风笑道:“你身为廷尉,到了洛州水牢,你可得好好审问叶逍遥。”
司马超群端详了叶逍遥片刻,然后轻叹道:“这个家伙,嘴硬的很,我从他嘴里根本就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赵成风一脸严肃的道:“严刑逼供也不行吗?”
司马超群道:“不行。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用严刑的人,那种酷吏我实在是做不来。你当初就应该让江月寒来做这个廷尉,他够冷酷,他应该能做的来。”
一旁的江月寒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不喜,他瞪了一眼司马超群,“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说我冷酷,可我并不觉得我有多冷酷。比起冷酷,我倒觉得世子更胜我一筹,严刑逼供,阴谋诡计,恐怕连黑暗之渊的人都自叹不如吧!”
听闻这句话,赵成风倒是自嘲的笑笑。
就连自己身为世子,要想在洛州立足,也需要父王做自己的靠山,很多时候也都是身不由己,像江月寒和司马超群这样出身寻常的人,即便展露出一些卓绝的天赋,也的确是只能随波逐浪,根本没有什么自行选择的余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穿过了洛州郊野的一片胡杨林。
一片沿着洛河的一条支流建造的低矮平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这就是洛州水牢么?”
司马超群嘀咕了一声,“看上去也不怎么样。看来叶逍遥的同党还是很聪明啊,路上并没有动手,否则岂不是落入了世子殿下的圈套。”
听到司马超群的这声嘀咕,赵成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心中始终紧绷着的情绪,到此刻却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因为整个洛州,都不会有人敢在洛州水牢的附近动什么主意。
司马超群却是更加好奇了起来,看着赵成风问道:“是地下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么?”
赵成风说道:“等下进去了不就知道了么,整个洛州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不是王宫,而是洛州水牢。这里面不仅有几千名玄甲卫和重甲铁骑守卫,更有几十名高深莫测的修行者守卫,即便是七境以上的修行者也不可能闯的进去。这座水牢早在百年之前便存在,自此之后便不断的加固修缮,几乎南赵朝廷修行者的世界里有新参悟出什么厉害阵法,极强的禁制,便都会添了进去。即便是犯人…也唯有真正的大人物,真正的大逆,那种一经逃出便如龙入海,完全再难掌控的人才有资格被关入这里。”
司马超群道:“真是厉害啊!”
赵成风跳下马,示意手下将叶逍遥押入洛州水牢,他们经过一座铁桥进入了水牢。
在洛州水牢的最深处,他们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直静静的泡在水里,安静的就像水牢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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