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那不是景风吗,他居然能活着出来?”
“他与李常胜之间的恩怨我早有耳闻,先前这景风和李思源在城主府演武场决斗的时候我就在场,景风狠狠打了李家的脸,李常胜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不错,还有那身穿大红喜袍的女子,不是龙盛娜吗?听说他与景风之间也是相互钟情对方,只可惜被李常胜夺人所爱,棒打鸳鸯,这小子还是有血性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周围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一般,并且大多数的话题,都跟景风有关。
毕竟在婚宴上,景风可是惹得李常胜大怒,让在场宾客印象非常深刻。后面城主府内声势浩大,又有天仙一般的女子从天而降,许多人都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家大队的人马陆续赶到,谢荀暂时也不好向城里百姓解释什么,于是让谢平安排好,带上景风等人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谢家府邸,环境自然是清净许多,谢荀立刻安排人先安顿好景风。
欧阳炼不顾身上伤痛,半跪在地,诚恳道谢:“多谢老丈,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哪里的话,快快请起!”
素袍搭在地上,谢荀伸出大手,送出一缕柔和的真气,将欧阳炼轻轻托了起来。
“欧阳小兄弟太客气了,你有所不知,那李常胜在北开城横行霸道,只手遮天,城中各大势力、家族早已对其积怨已久,老夫出手也是为了自己家族,为了百姓啊。”
旁边谢平也安抚道:“正是如此,况且谢家同潜龙商会有所往来,龙家家主龙叶承,还有龙家女娃也都与我相识,她叫我一声叔叔也不为过。景风嘛,他同我这小侄女关系这么近,我谢家焉有不救之理?”
注意力一直放在景风身上的龙盛娜听到这话,不由得俏脸一红。
“龙盛娜……谢过叔叔。”
龙盛娜埋下头,低声细语道。
谢荀抚着白须,红光满面,看起来很喜欢龙盛娜这个晚辈,颔首说道:“李府对潜龙商会所做之事,老夫也有所耳闻,如今总算太平下来了,但你吃了很多苦啊!”
听闻此言,龙盛娜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再也撑不住了,泪珠簌簌地顺着粉嫩的脸庞滑落,惹人怜惜。
经历了多少苦痛,只有她自己明了,好在终于有人能够理解。
“爹爹,还有商会里……死在被毕恒和李常胜手中的人……他们才是最冤屈的……”
声音夹杂着哭腔,断断续续,龙盛娜回想起这些事,不禁悲从中来,跪倒在地。
“唉……”
欧阳炼和谢平两个大老爷们都是默默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安慰龙盛娜。
谢荀扶起龙盛娜,问道:“你爹呢?”
“爹爹他……”
龙盛娜清醒一些,胡乱抹拭去脸上的泪水,答道:“那日景风先把爹爹救了出去,之后他才来救我,并未告知父亲的行踪。”
谢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只好等景风醒来以后再去问他了。”
谢荀扶起龙盛娜的时候,借机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龙盛娜身体极为虚弱,精神涣散,只是一直在强撑,顿时脸色一沉。
于是谢荀对谢平道:“先带小女娃下去休息吧,她脸上有伤,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再抓些药。”
龙盛娜知道潜龙商会和谢家只是偶有商贸往来,关系没那么近,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了,我没事的……”
谢荀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无妨,只是举手之劳,若是不嫌弃,你跟景风都先在在我们谢府修养一阵吧。”
龙盛娜心中一阵感动,这回并未说什么,乖乖跟谢平离开了。
欧阳炼不像表面那般是个粗人,看出谢荀其实有话要跟自己说,于是拱手问道:“老丈可是有话与我说?”
“然也,老夫粗通脉望,发现景风小兄弟虽身受重伤,体内却生机蓬勃。”
欧阳炼一惊,“怎会如此?”
“莫要惊慌,老夫料想景风小兄弟此前兴许服下了某种丹药,躯体已经恢复,只是精神受邪器的影响,还未清醒。”
谢荀安慰道:“李家大势已去,今日之举虽得罪了大明国,但据老夫所知,大明如今与南方夷族交战正酣,应当暂时顾及不到北域,所以北开城最近是太平的。”
“原来如此。”
欧阳炼松了口气,慢慢放下戒心。
“欧阳小兄弟此番受伤也不轻,既然你跟景风一道,不如也在老夫这儿养伤吧,正好老夫要查一查那影响景风的邪器。”
欧阳炼思忖一阵,觉得谢荀值得相信,便答应下来。
“有劳老丈了,日后若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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