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男人回忆起了当年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唏嘘不已。
便是刘勋也知道,莫说楚文盛,就是他这工部尚书,怕也是做不了几年了。
最终楚文盛说考虑一番,结果刘勋似是又于心不忍了,最终长叹一声,被楚文盛送出了府。
看得出来,刘勋也不算是要坑楚文盛,只是想要止损,心中对楚文盛有歉意。
楚擎一直躲在外面听着,等老爹回来后,苦笑连连。
“爹,韬武殿这事,不用広海尚那王八蛋帮您修葺,涠江粮仓的锅,您也不能背。”
楚文盛摇了摇头,带着楚擎进入了正堂,坐下后幽幽的问道:“都听着了?”
“听着了,刘大人和您说韬武殿这事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你回来之前,刘大人还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涠江粮仓即便东窗事发,広海尚也未必会被波及。”
“啊?”楚擎满面困惑:“他上面有人?”
“前几日天子褒奖広海尚之子広高智之事,你是知晓的,这天子登基后,倒是有几次赏赐京中大儒,可如広高智这样的年轻人,却是头一次,天子对其青眼有加,非但是当着群臣的面在议政殿提及,便是敬仪殿也是如此,为父虽不知道这広家做了什么,却知他仗着这份天子恩宠,简在帝心,未必会获罪。”
楚擎面色莫名,眉头皱成了川字:“那天子岂不是…不分事理?”
楚文盛哼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那鄙夷的表情映照出了他的内心想法。
楚擎也沉默了,坐在凳子上,心中百味杂陈。
这算什么?
努力的去干活,去付出,去弥补,还不如拍天子马屁?
这样的话,谁还会实干,全去拍马屁多好,上行下效,天子刚登基就能包庇罪臣,害民之官,那日后,朝堂上岂不是都是这种官员?
“总之,老爹等着,韬武殿这事,我来搞定,您的官位,卫大人能保住,咱不给别人背锅。”
楚擎站起身,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别的锅可以背,但是涠江粮仓这事,这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您不怕,孩儿怕,您就当是为了我考虑,不能背这个锅。”
楚文盛的脸色有了变化,长长的叹了口气:“好,爹爹答应擎儿,这事,听之任之吧,不是为父做的,断然不会白白背负了骂名。”
楚擎摇头不已:“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咱家没靠山,広海尚上面有人,想要成为人上人,还真得上面有人。”
“是如此啊,原本,在楚家是有这机会的,想成这人上人,需上面有人,你若是前些日子拿下了那陶家大小姐,那吾儿定是人上人了。”
楚擎总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
“爹,您没开车吧?”
“开车为何意?”
“没事,瞎说的。”
“哦。”楚文盛呷了口茶,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模样问道:“擎儿当真是没法子上了那陶家大小姐么?”
楚擎大叫道:“您刚才果然开车呢。”
楚文盛一头雾水:“何意?”
楚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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