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陶少章气呼呼的将情况说了一遍,楚擎这才明白了原委。
原来陶少章又去萧县了,还是查账,这一查就是半个月多,昨夜才回来。
结果一入府,老爹病了,卧床七八天了,郎中说是心病,没说该吃点吃点啥,但是表现出很不乐观的样子,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开棺材铺的二舅介绍给陶少章认识认识。
卧床的陶瑸半梦半醒的也说不出个怎么回事,还是陶少章问过了陶仲媛才知晓是和楚擎有关。
在陶仲媛的嘴里,楚擎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了,反正就是在宫中碰到了,蛮不讲理,胡诌八扯,污言秽语的,而且还是当着太子和二皇子的面,让老陶颜面大失。
离宫之后,陶瑸就四处打听,打听关于《菜根谭》的内容,就想知道楚擎是从哪里剽来的学问。
结果这越打听,老陶越闹心,再一个是之前本来就淋了雨,加上天天出去满哪跑,就这么病倒了。
本来就是风寒,没什么大事,休养两天就好。
休养了几天倒是好了,陶瑸一寻思暂时也找不到“证据”,先拉到吧,然后去宫里讲学。
这一去宫里,反而出了事。
知也不知道太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老头到了养仪堂的时候,太子正在写大字,写的正是之前楚擎说过的关于《菜根谭》的内容。
这给老头气的,当时就晕过去了,送去了太医署,太医煎了药,让人给老头弄回了府中。
自此之后,七八天了,陶瑸就在床上躺着,带点弥留之际的意思。
楚擎听过之后,想笑,不敢,怕陶少章和他拼命,然后被福三揍成高位截瘫。
楚擎是一点负罪心理都没有。
公允来讲,这事的确是因他而起。
可实际上呢,是陶瑸自找的。
如果老头心胸大度一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或者不去刻板的认为楚擎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也就不会一门心思去满哪找人打听准备拆穿楚擎了。
所以这件事,就是老头自己折腾的,怪不了别人。
当然,楚擎倒是对陶少章没什么意见。
毕竟事关人家老爹,再一个是对方是听陶仲媛提及这件事的,这娘们嘴里肯定没好话,陶少章一大早找上门来也是人之常情。
“陶大人,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楚擎颇为无奈的说道:“道歉,赔钱,还是负荆请罪?”
没等陶少章开口,楚擎继续说道:“道歉呢,不可能,我要是道歉了,我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陶少章气的够呛。
你还有名声可言?
“至于赔钱呢,我没钱,也赔不了,最后一个负荆请罪…”楚擎耸了耸肩:“我没那么贱骨头,当然,你要是不爽的话,你可以大打出手,然后被福三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原本以为陶少章会勃然大怒,谁知这家伙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你在宫中说的那些学问,本就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对么。”
楚擎颇为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名声,是不好,臭不可闻,可本事,一定是有的,若非如此,卫大人岂会对你推崇有加,便是连算学如此晦涩难懂的学问都是如此,又岂会是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可惜,我知你是户部教习,家父却不知道,这才有了心魔。”
楚擎侧目不已。
他也是着实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讲道理。
“舍妹的脾性,本官还是有所了解的,说了不少恶言冷语,想来,应是添油加醋了一番,毕竟当时太子与二皇子两位殿下在场,你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家父不敬。”
楚擎没接口,只是起身,为陶少章添了些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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