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睿在朝堂上倒是为黄老四百般遮掩,和一些不怕死的朝臣打的有来有回,本来能拖一段时间,结果出事了,出在了马牛氏也就是马睿他老婆身上了。
前几天马睿在朝堂上和俩监察使吵架,没吵过,出了皇宫的时候,俩监察使还在那叽叽歪歪,马睿一急眼就和人家打起来了。
本来膀大腰圆的马睿是能打赢的,动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推了人家以后就倒地上了,被俩监察使一顿踹。
监察使是文人,没想真动手,但是架不住马睿骚话不断,一边儿挨揍一边问候人家女性亲属,各种姿态描写可谓是不堪入目,俩监察使越打越来气,最后被扔进牢里了,扔的还是京兆府大牢,叫冤都没办法叫,他们一叫,马睿可能就会来一句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马睿挨完踹之后就去医馆了,反正对外宣称是伤的很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老马这是要讹人家,开始不要脸了。
事到这基本上已经可以定性了,老马是受害者。
可错就错在老马没提前和他老婆说一声,牛马氏得知这事后,带着大姑大姨就冲俩监察使的府中,见人就揍,最后原本占理的老马就待参了,在家反省。
老马下场了,老陶开始上场了。
按理来说老陶喷人也是有一手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了,都懒得写什么奏折了,一急眼就说他姑爷是楚擎,一急眼就说他秦家是楚文盛,完全是耍无赖呢。
秦罡也算是后援团之一,毕竟是老成持重的柱国将军,一看陶瑸这样耍无赖也不是个事,然后撸起袖子就干,也是在皇宫门口大打出手,他一动手,谭忠平也跟着上了,最后就变成武将和文臣们互殴,反正太子是这么定性的。
至于一群亚健康的文臣是怎么和膀大腰圆的武将们互殴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到了最近这几天,文臣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为什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再次变成了文臣和武将对立的情况,而且武将和他们平分秋色了,文臣根本压不住武将了。
这些都是邱总有意为之的,见到武将们在朝堂上再次有了话语权后,开始上场。
邱总直指问题核心,不是给臣子和世家一个交代,而是给了百姓一个交代。
在邱总嘴里,黄老四的行为只有一个字----孝!
老四是天子,是所有人的君父,却也是儿子,是太上皇的儿子。
因为不放心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没多久活头的太上皇,这才追出了京城,因为他是儿子,因为他是一个极为孝顺的儿子,孝感天地。
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谁要是说老四不对,那就是不赞成孝道。
文臣和世家怎么想的不知道,百姓感动的够呛,是得孝啊,要是连老爹都不管不顾的人,能指望他对百姓好?
墨迹了俩月,终于没人提老四出宫这件事,而且大家也发现了,有老四和老四似乎没多大区别,老四能办的事,太子昌喻也能办。
可实际上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和黄老四出宫已经没多大关系了,在邱总有意的操纵下,武将和文臣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制衡,依旧互看对方不顺眼,却也谁都不会压谁一头,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昌喻铺路。
两边人马都干不掉对方,只能找仲裁,也就是监国的昌喻。
“孤要感谢邱大人,感谢楚师,感谢父皇,谢谢前线厮杀的将士们…”
昌喻支着下巴,望着东侧方向,嘴角上扬着。
昌朝,越来越好,百姓,越来越好,国家,越来越好。
“礼部上的折子,孤允了。”
邱万山瞳孔微缩:“此事,无需待陛下回京再议?”
“父皇会同意的,总是父皇遮着风挡着雨,如今,孤也遮风挡雨一番吧。”
邱万山站起身,冲着昌喻深深一拜,面露动容之色。
科考择才七百六十二人,其中七成皆是寒门学子,入冬后将要前往各道各州府的县镇主政一方。
正兴三年年末开始,每年一次,各道官场巡查,考评有品级的官员政绩,不问出身不问家世只问政绩。
所谓政绩包含人口提升、赋税增长、治下之民是否老有所依、居有所屋、饭有所食、子有所学等等。
政绩考核只有三个标准,一,年不满十二岁,无偿入读寒门书院,二,各州府必设有三处医馆,朝廷拨款,百姓无偿诊病,三,土地价格,百姓可以居住在城外,可以距离极为偏远,但是必须有地,有房。
关于民生问题,各地官员只有这三大考核标准,三年不成就五年,五年做不到就十年,总有一天,昌朝百姓的孩子都能读书写字,百姓们病了不用再咬牙停着,风雨来袭,也会有一处栖身之所。
这便是百姓的奢望,奢望,会变成希望,希望,会变成期望,期望,终究会变成现实。
百姓,所求不多。
永远都是如此,所求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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