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官道上。
一个小酒馆孤零零的建在路边。
酒馆内,几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凑过来,对一个面容阴翳的中年男子行礼。
“属下拜见张长老!”几个男子齐声说道。
张长老摆摆手道:“都起来吧,事情打听清楚了吗?”
“回长老,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小贱人在延安府城时在飞虎镖局投了镖,今天由飞虎镖局护送出城了。”一个男子说道。
张长老冷笑道:“飞虎镖局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们日月神教作对!”
“这飞虎镖局未必知道那小贱人招惹了我们日月神教,或许他们只是正常接镖。”另一个男子说道。
张长老冷笑道:“那算他们倒霉好了,反正既然敢招惹我们日月神教,这飞虎镖局就别想全身而退了。稍后就送他们上路!飞虎镖局是何人走镖?”
“正是吕腾空和吕麟父子亲自走镖……”先前男子说道。
张长老怒道:“还说飞虎镖局是不知情?若不知情,怎会派吕腾空父子亲自走镖!”
“张长老所言甚是,以吕腾空父子的身份,轻易不会走镖,尤其是那吕腾空,据说已有金盆洗手之意,若非极其特殊的情况,是绝对不会亲自走镖的!”最后一个男子说道。
张长老冷声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看来这飞虎镖局是不能留了!”
“但飞虎镖局跟少林寺关系不浅,吕麟更是少林高僧慈来的亲传弟子,若咱们圣教无缘无故灭掉飞虎镖局,只怕少林寺不会善罢甘休。”第一个男子说道。
张长老冷笑道:“怎么能说无缘无故?这不是飞虎镖局先接了跟咱们做对的镖吗?”
“长老言之有理!但吕腾空父子皆为一流高手,只凭咱们延安分舵,怕是难以对付他们。”第二个男子说道。
张长老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放在桌子上,淡淡说道:“无妨,此事本座已有万全之策。
此乃十香软筋散,乃是当年明教时期,教中传下来的秘药。
此药无色无味,下在他们的饭菜中,肯定不会觉察出来。
待他们吃了十香软筋散,全身酸软无力的时候,就任由我们施为了!”
“长老妙计!此处乃是他们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距离延安府城刚好五十里,他们清晨出城,正午时分正好到此处,在这下毒最合适不过了!”最后一个男子说道。
张长老笑道:“若非如此,本座又怎会选中此处?
你们赶紧下去准备吧,切不可疏忽大意。
那小贱人有些邪性,先前上官长老追杀她,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如今圣教派本座追杀她,要务必谨慎小心,一击必中!”
“遵命!”三个男子齐声道。
……
马车悠悠,季秋沉浸在学习的海洋中不可自拔。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出城五十里了,天空中的红日从东边走到正中,该是午饭的时候了。
季秋把这段时间积累的问题也问的差不多了。
此时车外响起吕麟的声音:“季公子,前面有个酒馆,咱们到那打尖吧?”
出门走镖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若再吃干粮就更辛苦了。
所以但凡有能在酒馆客栈吃饭的机会,镖队通常都会安排大家在酒馆客栈吃饭。
季秋自然不会反对,在他点头同意后,车队前往小酒馆。
不过当马车停在酒馆门外,季秋扶着邀月从车厢里走出来的时候,他顿时就被震惊了。
这里说是酒馆,其实就是一个酒棚子。
这不过在棚子四周围了一道半人高的木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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