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凌云恺口才不错,三言两语便将昨日的事情说得清楚,因为有沈炼和殷澄在场,他也有所顾忌,所以没有多说。
“回禀千户大人,殷澄昨夜喝了酒,满嘴跑马车,属于无心之失……”
沈炼连忙给叶楚申辩。
因为不管怎么会所,这家伙也是自己手下的兵,能捞一把是一把。
“殷澄,可有此事?”
陆文昭没有搭理沈炼,而是看向叶楚。
“没错。”叶楚淡淡的点头。
“什么?”
沈炼心中一惊,不由得瞪了一眼叶楚。
你个殷澄啊,昨晚还可以说喝酒误事,今天早上你可没有喝酒啊,怎么还这么说话?
你知道昨夜那一番话,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吗?就凭你这些谤君毁臣的醉话一出口,把你塞进诏狱一点也不为过。
你不想着脱罪,居然还这么大咧咧的承认了。
你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吗?
“呵呵,这厮自己找死!”
凌云恺脸色一亮,眼睛不由得微微闪光。
他昨夜被打了之后,灰溜溜的返回北镇抚司,越想越气,便去找了他舅舅魏忠贤,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清楚。
本以为舅舅会勃然大怒,派出高手去擒拿殷澄,可是魏忠贤听了之后,直接一摆手就让他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知道这会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此刻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喜:“看来舅舅没有将这个殷澄放在眼里,直接让北镇抚司处理了,也罢,任他武功高强,也翻不出锦衣卫的手掌心!陆千户出身边军,麾下能人甚多,对付你一个小旗,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却是糊涂了,干嘛直接找舅舅啊!”
却听到陆文昭叹了一口气:“你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居然在大众场合下说些醉话!真是不像话,不像话!”
“没错!”殷澄心中大喜:“陆千户这是要表演挥泪斩马谡?我看你殷澄如何脱身?到时候你入了诏狱,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你!”
“殷澄这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真是多嘴的东西!”
沈炼心中焦急,却毫无办法。
“还好魏公公宽宏大量,胸怀若谷,田指挥使已经吩咐下来,这件事到此为止,锦衣卫相关人等闭上嘴巴,不许往外透露半句。”陆文昭缓缓说道。
“什么?”凌云恺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这个殷澄,可是当众点评陛下,议论厂公九千岁啊,把他弄进诏狱,严刑拷打,逼问同伙,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可是,不管是舅舅,还是田指挥使,以至于面前的陆千户,都视若无睹,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不,板子就从来没有举起来过。
“到此为止?”
沈炼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一个激灵,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向叶楚。
他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属下竟然如此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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