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在乎他的的后悔不后悔?张之限更是充耳不闻,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但心中却是狂打鼓。
“陈兄不是常人,这种情况下都恭恭敬敬,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整个大明朝,英国公的地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面对魏忠贤也丝毫不落下风,若是如陈康所说,连英国公都不敢正面的人,难不成他是当今天启皇帝?
“不会,陛下落了水,正病着呢,怎么会到此?”
张之限心思急转,却是越想越岔,一时间冷汗浸湿了后背。
而林大海被带出去之后,很快传来一声惨叫,阁间便恢复了一片寂静。
叶楚不说话,陈康不敢说话,张之限刚才想岔了方向,整个后背都是湿的,自然不敢说话。
而周妙彤是教坊司的姑娘,自然没资格说话。
而裴纶等人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而其他的打手们则索索发抖,都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好了,饭也吃过了,我们也该走了。”
将最后一杯茶喝完之后,叶楚站起身来,挥手招呼裴纶等人离开了。
裴纶等人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这种场合下,也不便多问。
陈康躬身行礼,一言都不敢发,等叶楚等人离开之后,才缓缓直起身来。
“陈大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是那位的弟弟信王?”
张之际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当然是见过信王的,不过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天启登基之后,信王便深居简出,便是英国公也见面不多,更何况他一个庶子身份的了。
毕竟信王身份敏感,不方便和外臣结交。
陈康自然不敢多说,但是也知道叶楚的表面身份瞒不住人,便道:“张贤弟,听我一句话,有的人有的事,不要多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是,是,陈兄说的是,那咱们继续饮酒吧。”
张之限呵呵笑道,不漏痕迹的转移话题。
“算了吧,今日兴致已满,这就告辞了。”
陈康二话不说,拱手之后,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周妙彤走了过来,屈身歉意道:“张公子,真抱歉,妙彤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无妨,这也不怪你,是我手下没眼力界。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走了。”
张之限表面应和着周妙彤,心思早就飞远了。
相比较一个教坊司的名妓,不过玩玩就算了的货色,叶楚这样令陈康这个九千岁身边的要人都忌惮的人,更有结交价值。
表面上他出身英国公府,身份高贵,可是实际上乃是庶出,仗着英国公的宠爱才能在外招摇。
所幸他头脑机敏,依靠某些难得的机会,让英国公与魏忠贤缓和了关系,在两者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也让他左右逢源,得到滚滚财源。
若是清楚叶楚的背景身份,加以利用,那他在府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到时候即使他同父异母的嫡系兄长继承了英国公的爵位,他的位置也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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