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四月底到十月初,建奴大汗黄台吉就进攻大明蓟镇进行了大规模地军事串联,十月初二以后又带领数万人马在明国辽镇地眼皮底下从辽中一直前进到喀喇城,仅仅行军就走了快一个月。
对于这一切消息,连京城小儿都开始流传黄台吉要仿效当年的俺答汗,对大明的京畿来一次新的庚戊之变了,辽东的上上下下,居然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对此没有做出任何措施。
……
三日后,天津卫锦衣卫衙门。
叶楚傲然而立,他的新军将领全部在侧,包括沈炼、裴纶、卢剑星,以及新招入的李自成和张献忠。
大厅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京畿附近的地形地貌一览无余,此时,新任的参谋总长阎应元,正在给大家讲解时局:“根据我锦衣卫死士传来的消息,综合多方面信息,可以发现,建奴已经占据了喜峰口,建奴酋首黄台吉已经率领中军度过边墙。”
“诸位将军请看,”阎应元不愧是明末军事奇才,面对这么多人侃侃而谈,“喜峰口西南八十里就是的马宁重镇遵化,而蓟镇和辽镇地交通枢纽三屯营也不过是在喜峰口左近五十里外,从三屯营到山海关之间二百六十里,中间经过迁安抚宁,三屯营正是辽镇通向蓟门地最近路线,一旦夺取此地,便可切断山海关向蓟镇增援的通道,解除来自侧翼地威胁。”
“但令人奇怪的是,已经过了三天了,遵化和三屯营已经暴露在建奴兵峰之下,建怒却视而不见,诡异的没有进军,显然,他们在等待什么。”
“一定是等关宁军!”
沈炼轻轻一拍桌子,脱口而出:“我打过萨尔浒,辽东的边军早就没了野战的胆子,但是他们还能守坚城,若是黄台吉一战灭了关宁军主力,那么便无后顾之忧,就可以长驱直入京师了。”
“不对!”张献忠插话道。
他也不畏惧自己是新人,只是冲沈炼拱手,便插话道:“刚才阎参谋也说了,三屯营距离喜峰口五十里,距离山海关二百六十里,依照辽东都司府的反应速度,他们显然已经很清楚这里面的猫腻,所以一定会令镇守山海关的平辽将军赵率教率领骑兵,急赶三天三夜,到时候恐怕就会一头插进建奴的包围圈了。”
“不可能吧?”
裴纶说道:“赵将军是打惯了仗的,便是老奴再的时候也没有对付得了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个陷阱来?”
“他自然看得出来,可是若是上司严令他,务必在后金走完从喜峰口到三屯营地五十里路前,跑完这条二百六十里地路,抢在后金头里冲过即将闭合地封锁线,直接进入遵化城进行防守,你觉得赵率教有拒绝的权力和勇气吗?”张献忠也是当过兵的,如今又经过培养,军事水平涨得飞快,所以能和裴纶据理力争。
“袁督师是当世贤才,连续取得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老奴都无可奈何,他怎么会下这样不合情理的命令,除非他想让赵将军去死!”
裴纶依旧不相信袁崇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就在此时,安剑清大踏步走进大厅,对着叶楚拱手施礼,大声叫道:“启禀左都督,袁督师令平辽将军赵率教疾驰三百里,堵截建奴大军,然而师老兵疲,被建奴以逸待劳,全军覆没,赵率教以身殉国!”
“什么!”
整个大厅一片安静,人人呆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阎应元。
而阎应元则用一种瞠目结舌的眼神看向叶楚。
“左都督,您的判断一点也没错!袁崇焕果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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